江臨領證將近一週了,一週的時間,怎麼可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告訴阿青?
更何況,連米藍都知道了,他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居然比一個外姓朋友知道的還要晚。
設身處地地想想,倘若阿青和她討厭的姑娘瞞著她偷偷領了證,她應該會比他此時此刻的反應還要激烈一點……
坐在女人身邊的男人始終是沉默,可身上卻自然凝聚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當他一開口,瞬間便掌控了全域性的主動權,“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先把飯吃完,其他事情我和他談。”
段子佩看到他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有你說話的份?”
江臨神色如常地回望著他,烏黑的短髮下面色沉俊,眉眼寡淡,“段子佩,你現在可以選擇用任何態度和我說話,但你要想清楚,你的一字一句傷的是誰。”
他的話音不大,語氣亦是波瀾不興,但每個字都像是鋼釘,鑿進了段子佩的心裡。
餘光正看到對面臉色極其隱忍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認,江臨說得對。
無論他如何諷刺奚落那個男人,都不會被放在心上。甚至那男人若想還擊,多得是讓他體無完膚的辦法。
但他沒有。
為什麼?
段子佩沉著眸光看過去,見男人的手掌正握著女人纖細的手指,安撫似的輕輕摩挲著。
因為顧及到悠悠的情緒嗎?
“男人之間的過節,有必要讓女人為難?”江臨淡淡問道,“你姐姐如今是個孕婦,你就這樣對她?”
他這話讓段子佩不禁又是一陣冷笑,“我這樣對她?我能有你江教授對她過分?讓她流眼淚的是我,還是讓她受傷的是我?江臨,你一聲不吭地出現在我家裡,讓我接納一個差點害得我姐姐葬身喪命的男人做她丈夫,別說是你現在半點誠意都沒拿出來,就算你給她跪下,我也不能同意!”
段子矜沒被江臨握住的右手,緊緊握住了勺柄,“阿青,夠了,別再說了……”
“嫌我話多了?”段子佩嘴角的冷笑更甚,嘲弄之意也更是濃稠,他從座椅上站起來,踢翻了凳子往外走去。
段子矜心裡一驚,忙問:“你去哪?”
“去沒有他的地方!”段子佩頭也不回。
段子矜剛要起身追過去,便被男人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