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曾經埋下的誤會太多,讓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
“子衿,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不用……”
“江臨!”段子矜忍無可忍,“佛門清淨地,你別逼我在這睡了你!”
怎麼跟他就說不通呢?
她的聲音非常大,中氣十足,房門口來送水壺的小和尚直接懵了,抬著手,一瞬間不知道是該敲門還是不該敲門。
江臨背對著門,又被段子矜這句話震住,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門上有一道小小的影子。他一貫情緒不外露的俊容上,表情有些奇怪,仔細看上去,應該說是扭曲。
可段子矜是正對著門的,她漲紅了臉,指著江臨身後的門對他道:“看什麼看,開門去!”
江臨這才察覺到背後有人,他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門外小和尚的臉比屋裡那個女人還紅。
他輕輕抬了下眉梢,不禁失笑。
怎麼,被調戲的難道不是他?為什麼調戲他的人和旁觀者卻害羞成這樣了?
“辛苦你了,小師父。”
比起他們的尷尬窘迫,江臨看起來倒是一臉老僧入定的沉穩模樣。
他接過小和尚手裡的水壺,放在旁邊的地上,抬頭卻見他還茫然失措地舉著手,保持著一手拎著壺一手要敲門的姿勢,好像被人定住了。
江臨抿了下唇,淡然道:“小師父,非禮勿視,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不適合你看。”
小和尚猛地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明明疏淡得沒什麼情緒卻讓人莫名心驚的黑眸,磕磕巴巴地回答:“那、那我去做功課……”
臨走時,他突然又硬著頭皮轉過身,在江臨要關門前,扒著門邊,鼓起勇氣說了句:“施主,佛、佛門清淨地,您不能……”
話沒說完,屋裡的女人抄起枕頭就往門口的男人身上砸,江臨不緊不慢地閃開,枕頭正砸在兩扇門間的縫隙上,“砰”地一聲,門就被砸上了。
小和尚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裡面又傳出男人聽上去真誠實則冷漠的道歉聲:“不好意思,小師父,她不是故意的。”
“阿、阿彌陀佛。沒事,沒事……”
小和尚扶著青石板的路面站了起來,一溜煙兒的跑了。
聽到門外漸遠的腳步聲,江臨瞥了眼地板上狼狽不堪的枕頭,低低笑道:“真下得去手?”
他剛才要是沒閃開,這枕頭估計能把他的腿砸青了。
“砸死你都不多餘!”段子矜的臉燒得通紅,怒道,“誰讓你在小孩子面前瞎說的?他才多大!”
還是個出家之人!
江臨面色沉著淡靜,一步步朝她走來,手臂擦著她的臉頰抵在了她身後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