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起手腕看了眼表,“我回去換件衣服,下班來接你吃飯。”
“江臨!”
“我叫虞宋從義大利的米其林餐廳請了一位廚師,晚上應該就到了。”他語調尋常,夾雜了幾絲難以發覺僵硬的溫和,“不是愛吃海鮮麵,嗯?讓他做給你。”
“不需要。”
他對她的抗議全然無動於衷,修長的腿邁開步子,徑自推開她家的門離開。
段子矜對他現在的狀態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好像是在自娛自樂,病態般對她好,事無鉅細地照顧著她的一切,可卻不是為了讓她開心,而更像是……為了達成他心裡某種已經成了魔的執念。
又像是,不這麼做,他真的會瘋,會死。
段子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緊接著,背上爬滿了冷汗。
他怎麼了?
*
晚上,江臨像昨天一樣來接她。
段子矜這次沒有在花園裡等他。
他坐在車裡,夕陽的光芒被車窗擋住,車裡光線略有些黯淡。男人的臉龐在這樣黯淡的光線裡顯得疏離而冷漠,更確切的說,是一種可以鑽進人心底、讓人覺得寒意遍生的刻骨的涼薄。
感受到心頭的煩躁,他取了根菸點上,英俊的輪廓被青白色的煙霧虛化,反倒加深了他身上冷峻和陰沉的氣息。
她沒有在花園裡等他,是嫌他煩了,還是怎麼?
昨天也不過是以為那是一場散夥飯,所以才開開心心地出來見他吧?
她開心的是終於能擺脫你,而不是和你相處,和你一起共進晚餐。
她討厭你,江臨。
你對不起她。
這種念頭隨著煙霧一起吸入肺腑,化為了蝕骨的毒,一寸寸腐蝕著他的血脈。
直到手裡的煙已經燒到了根,他才掐滅在菸灰缸裡,半晌,俊臉深深沒入手掌。
不要期待她的任何回應,她不會給你任何回應。
你只要對她好,對她好就可以了。
……
段子矜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雜誌,旁邊是剛剛睡醒的銀耳,正在踩著柔軟的沙發要站起來。
幫傭阿姨從廚房出來,一見這場景嚇了一跳,連忙在孩子搖搖晃晃的時候一把將他抱了下來,“我的小少爺,你這是做什麼?摔著可不是好玩的!”
段子矜神遊的思緒這才被喚了回來,聽說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