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4 / 4)

擱在石桌上,聞言倏爾像觸電般,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不過他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卻是溫淡無物、表情剋制而壓抑,沒有任何顯而易見的波瀾,“你說。”

“你要和我爭他的撫養權嗎?”

她的話無疑是在男人心上豁開了一個口子,剛聚攏的喜悅瞬間就被遽烈的疼痛衝散。

撫養權——這意味著她還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還是,有可能會離開。

男人沉靜漆黑的眼眸裡湧出涼薄的自嘲,唇角都彎了起來,沙啞的笑聲一縷縷溢位來。

也對,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會留下了?

親歸親,抱歸抱,睡過歸睡過,那都是被他強迫的。

她不是沒反抗,只是反抗沒有什麼效果罷了。

她不計較他的侵犯,也是因為念慈找過她、說過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不能讓他受刺激之類的話吧?

可笑他竟然會理所當然地把她的被動承受當成一種微末的希望。

男人的五指越攥越緊,關節處寸寸泛著青白,人好像剛從陰冷潮溼的沼澤地裡撈出來似的,色調沉暗,渾身上下充滿張力的線條裡,有陰鬱的氣息撲面而來,“你想怎麼樣?”

段子矜靜靜注視著對面沉鶩冷漠的男人,語調很輕緩,字字句句都像是斟酌後才發出來的,很冷靜,條理分明,“剛回來那會兒,我因為害怕你和我爭奪銀耳的撫養權,所以不想把這個孩子還活著的事讓你知道。”

聽了她的話,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加陰鷙,帶著傷人於無形的鋒利,“為了讓我放過姚貝兒,你還真捨得下血本。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我連自己還有個兒子,都沒機會知道,嗯?”

段子矜凝眉望著他,刻意忽略掉他言語中的諷刺,平和道:“告訴你這件事,不完全是為了她。”

男人沒說話,看著她的目光裡,破天荒的沒有溫度。

她繼續道:“這幾天我認真想過,不管怎麼說,銀耳身上都流著你一半的血,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不該影響到他。就算他無法擁有一個健全的家庭,至少他該知道他父親是誰,至少以後他想見你的時候、或者你想見他的時候……”

她沒說完,很多情緒好像堵在胸口,過了許久才道:“我很怕你跟我搶他,我搶不過你,但是江臨,他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能剝奪他和他親生父親相認的權利。”

極低極暗啞的笑聲從男人喉嚨裡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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