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眼前近了許多,也陡峭了許多。
看到了她眼中的驚歎與新奇,北奉塵的唇角,揚起一抹不可抑制的笑意。隨即,又拉過她的手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冷冰心不知道會有人住在這裡,再次一怔。繼而,對這個隱居在外的高人也好奇不已,瞬間有些巴切的跟了上去。 絕情谷所處的位置,巧妙優美得令人震驚。在山谷的四周,大小冰山千姿百態,潔淨的冰面像龜背一樣裂成美麗的紋理,卻並不破裂,冰面像鏡面一樣光滑透明,可照人影。就連兩岸的山峰也可以變化成各種有趣的姿態:有時像飄灑的仙女,有時像持杖的老翁,有時像獻桃的猿猴,有時像脫韁的野馬。但是,在這美麗的地方,也無處不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惡毒陷阱。但這些,都是為防一些兇猛野獸,或是居心叵測之人所設。所以,只要你有著明確的示意路線圖,便可安然無恙的避開這些。 冷冰心和北奉塵與雲君三人,一起停在一處被蔓騰環繞,被奇花包圍的竹屋前。
這間屋子是用青翠欲滴的青竹徹成,點綴它的是古蘿青藤,裝飾它的是百花綠草。
踏在青石鋪的小路上,冷冰心更被屋內所居住的高人所吸引。
是啊,如此絕美而天然的地方,這裡面所住,又是怎樣的人呢?
門被緩緩推開,一陣奇異的花香伴隨著淡淡的藥香,淺淺的撲鼻而來。
剛一抬眼,冷冰心就被眼前一片閃耀的銀光刺得眼花繚亂,那銀色居然是頭髮。猶如瀑布一般傾洩下來的銀色長髮遮住了那人的臉,看那人身形高挑,還有從黑色敞懷的貴族服裝中露出的胸膛,應該是個男人。他擁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冰之藍色,極淺極淡的藍色,隱隱散發著一層幽幽的光芒,極致蠱惑,日光淡淡的灑在他的臉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
男子低沉的應了聲:“你們來了?”
顯然他與北奉塵之間很熟,語氣沒有任何陌生與淡漠。有的,只是一絲詫異與疑惑。
北奉塵拉著冷冰心入內,然後輕聲應道:“是啊,青蒿,近來可好?”
聽到“青蒿”二字,冰冷心微微一怔。
青蒿不是一種藥物的名字嗎?而且,她曾聽過,世間有一位叫青蒿的少年醫神。
從小,他就隨一位仙醫隱居世外,十六歲那年曾出山為一群染上疫病的百姓治療,就從那時起,他便名聲大噪,從此醫神之稱,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也就是從那時候,叫青蒿的少年醫神就在也沒有在人群的視線中出現過了。
有的說他去了東陰的雪山,有的說他去了極苦之地的北僵,也有人說他喜好陰暗長年不見光的伏羲洞。
可沒人知道,原來他住在北奉這邊的絕情谷裡。
青蒿甩了甩那頭銀髮,他像個存活在綠野之中的精靈,眼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
“有勞你擔心了,我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對付有些病,還是綽綽有餘。”青蒿說完,發出一陣輕咳,清淡的聲音,透著一種溫軟的威覺。
這時,北奉塵卻眉頭緊蹙道:“好了?好了怎麼又咳起來了?”
“沒事,一會再吃一顆自制的丹丸,一切又恢復平常了。”
北奉塵聽罷,嘆了口氣,自己被世人稱為神醫,殊不知,從小就犯寒病的他,卻總是難以醫治自己。正所謂,醫不自治啊!多少次,他都逼迫別的良醫為他治療病情,可是卻總要被他婉言拒絕。
在他看來,自己被為神醫,卻還要找別的大夫看病那是對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他就是這樣一個清高桀驁的人。
北奉塵的目光衣舊清澈柔和,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許久不來看你了,也不知道你現在的近況,每次見你,你也不肯對我說實話。唉,需要什麼嗎?下次命人給你帶來?”
青蒿去淡然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不必了,人來就好。至少一年來,你還是沒有忘了我,只是,我不習慣你總帶著陌生人進來。”
聽到陌生人幾字,冷冰心嬌軀一震,連忙抬起頭來,朝青蒿微微頷首,表示施禮。
隨即,又跟上北奉塵的腳步,流水沉默不語,尾隨其後。
北奉塵見狀,心中有些為難,只是定定的望著他,不再言語。
青蒿雖被譽為神奇,卻從不輕易救人。一旦施救,那就是與閻羅搶人。
氣息沉默了片刻,青蒿自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苦澀之色,淡淡道:“要我治療這位姑娘的臉傷嗎?〃
北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