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妖媚,特換一襲粉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妖冶與美豔,整個人好似冰山之頂的透徹的冰雪……雖美,卻冷豔。
比起二人的打扮,秦若九則偏淡許多。雖然黑紗罩顏,但她的風頭並不比二人遜色。仍是那一身金色廣繡百仙石榴裙,只不過這次她的腰間還繫著一塊青色的玉佩。長長的如墨一般的頭髮被解了開來,隨意的垂蕩在胸前,用一根青色的絲帶纏繞在髮間,黑髮如雲,青絲帶穿插在其間,別是一番風味。額頭與眼眸只是上了一點胭脂,與平日的素靜想比,今天的她與平時煥然一新,也增添了幾分妖嬈。
且不說她本身的氣質,就那身大氣華貴的衣裳,就可以吸引住在場人所有的眼球。
秦若九與她們並不相熟,本欲繞路另走,不料趙苑然卻攔了上來,一臉淡然的笑道;“姐姐,真巧,你也來了?”
秦若九輕輕的點頭,水眸躍過她,徑直朝蘇貞兒望去。果然,對方正用挑釁與不屑的目前光望著她。眼裡充滿了嫉妒與陰冷。
上一次在展雲亭的事,她就一直懷恨在心,到現在,秦若九總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抹敵意。哪怕站得有些距離,可是對方給她的壓迫感,絲毫不減。
“姐姐,我和貞妃一同來的,要不,我們三人一起過去?使者的宴會,馬上就要舉行了,一會遲到可不好!”
秦若九聽了趙苑然的提議,只是默然點頭,什麼也沒說。淡淡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綠兒,綠兒則充滿安慰的朝她點頭。
一旁的蘇貞兒卻走了過來,帶著一身傲氣,冷然道路;“苑然妹妹,人家可是皇后,跟我們一起走,那多掉身份啊。你啊,還是自己走吧!”
“不會的,姐姐不是這種人,對吧,姐姐?”趙苑然溫潤的笑笑,用無害的眸光望向她,眼裡充滿了信任與天真。
秦若九知道她們話中的意思,當下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冷笑道路 ;“只要你們不介意,一個蒙著黑紗的醜女人煞了你們的風姿,那本宮也沒什麼好說的!”
“哪裡會,姐姐如此漂亮,雖然遮面,但氣質難掩,不是常人可比的!”
“是啊,沒有姿色的人,也能抓牢皇上的心。真不知道是氣質非凡呢,還是別有手段呢?”
聽著蘇貞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嘲諷話語,秦若九隻是淡淡的朝綠兒點頭,隨後轉身對趙苑然道;“宴會馬上開始了,身為一國之後,去晚了會落人話柄,說我們康慶國民不懂禮儀,有意怠慢了客人。本宮先走了,妹妹也快些去吧!”語罷,秦若九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抿唇微微轉身,絳紫色的裙襬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又優雅地落了下來。
“哼,一個巫女,有什麼了不起,我一定會折穿你的手段,讓皇上殺了你!”蘇貞兒看不得秦若九一副清高淡漠的樣子,心中氣得咬牙牙恨恨,簡直巴不得此刻就要了她的命。
這時趙苑然連忙上前,冷著臉輕聲提醒;“我都說了多少次,你不要當在她的面,如此囂張,否則她要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你我二人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呸,這種女人連婢奴都不如,如果不施妖法,皇上怎麼可能看上她?”
“你……好了,不管怎麼樣,等這次宴會結束以後再說。”
………………。
秦若九趕過去的時候,北奉國太子北奉福寧正好入席。所以,她並未來遲。
放眼整個文宣殿上,燈火通明,仿如白晝。兩邊宮燈四起,從長階的階尾到階頂,皆是由西域最好的羊毛氈鋪地。而在毛氈的兩邊,則設了兩列桌案。每個案几上都擺滿最精緻的水酒與瓜果。
在案几的邊上,是康慶的群臣。而最上方靠左的位置,是用最豪華精美的梨木雕香案,上面擺著奶油色的玉毯,毯子上面的器皿皆是皇室所用。不用想也知道,能夠坐在這般待遇的位置上之人,定是北奉國的太子殿下——北奉福寧。
然而,今夜的朝烈帝,也是經心打扮,他身穿黃緙絲面兒白狐青白朝袍,外面套著玄色褂子,腰間繫一條玄色麻帶,黑狐皮緞臺冠上的東珠和紅結是摘掉了,沿帽勒著一條雪白的緞帶。他坐在群臣之中,渾身上下修飾得毫不拖泥帶水,兩隻黑得深不見底的瞳仁靜靜地注視著殿中眾人,一聲也不言語。偌大的文宣殿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