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就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及時阻止她,只是梵霄落又得揹負一次惡名了。
對此,梵霄落本人倒是覺得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宰輔治國3
梵霄落讀著手中最後一份奏摺。
這正是沿海三州之中允州和淳州州侯向國府的求援信。
四月開春,一場巨大的蝕災同時襲擊了允州和淳州,致使3個郡轄內9個鄉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
十二國的戶籍地制之中,最小的裡是25戶;5裡為一族,轄125戶;4族為一黨,轄500戶;5黨為一縣,轄2500戶;5縣為一鄉,轄12500戶;4鄉為一郡,轄50000戶;而國分九州,每一州有2至3郡不等,轄100000至150000戶。
三郡之地,就相當於這兩州的一半以上了,當然,現在的巧國許多戶籍都是空掛著的,人民都逃難去別的國家了,即便如此,此次受災的人民也超過了十萬人。
沿海三州之前閉關鎖州,當做不知道新王上任,塙麒求來的春耕種子當然也沒這三州的份,畢竟三州州侯還沒臉皮厚到一邊拿新國府的種子,一邊依然裝不知道塙王在位。
三州的儲備糧剛剛拿了一批給人民當種子,就遇到了這種事,受災地區剛剛播下種子的土地也一起被蝕災肆虐一空,眼看著今年肯定是不會再有收成了,又要拿出糧食和金錢救災,沒有受災的湄州還好,另外兩州就實在撐不下去了,只好拉下臉來向國府求援。
然而這求援信仍舊讓人好笑,上面居然還說是給假朝執掌著冢宰韋深知的。
結根聽完求援信的內容,不由得皺起眉,雖然對於如何治國仍舊沒有頭緒,但做了那麼多年的侍女,至少待人接物、尤其是揣摩對方心情上,她倒是做得頗為不賴,她側過頭去問一邊的太傅,“老師,他們的意思是……只是求援,依然想當做不知道新任塙王對吧?”
太傅捋了捋長長的鬍子,點點頭:“沒錯。”
“……真是……太不要臉了。”年少的塙王忍不住低聲評論道。
一邊涎著臉請求幫助,一邊還如此做派——擺明著只想要好處不想要約束,難道是在欺負她和塙麒年紀小看不出來嗎?
年老的太傅忍俊不禁,卻是等她說完才咳了幾聲,提醒她王就要有個王的樣子,不要隨便洩露自己的情緒和憤怒,“那麼主上想如何處理允州和淳州的求援呢?”
“我才不管呢,”結根負氣地說道,“老師你也說過吧,權利和義務是相對的,既然他們不把自己當做我的人民,我也沒有一定要回應他們求援的義務啊!”
老太傅卻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他詢問結根的答案主要是在考驗這個學生,然而顯然這樣的答案並沒有讓他滿意。
“主上,老臣是如此說過,但不能什麼事情都一概而論,比如這件事之中,允州和淳州州侯確實未將自己當做主上的臣子,有了外心,然而這兩州的人民卻是無辜的啊……如果為了報復這兩人就無視數十萬人民疾苦的話,那樣不是本末倒置嗎?”
道理是如此,然而結根仍舊覺得氣很不順,花自己的資源去救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人,到頭來那些州侯也不過是白眼狼,就算救了他們也不會感激的。
老太傅似是知道她的想法,轉移話題問梵霄落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臺甫大人應該已經著手處理此事了吧?”
在翠篁宮中,比起稱呼結根為主上,絕大多數人稱呼塙麒為臺甫大人的時候都會更加真心實意得多。
也難怪,目下的朝政幾乎都是塙麒在執掌,塙王只能把他梳理過第一遍的政務再拿出來跟太傅討論學習一遍,在時常出入內廷、瞭解實情的官員之中沒有多少權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原來結根還會與塙麒、冢宰、六官長一起議事呢,然而她自知自己實在是提不出什麼好主意,因為必須一邊討論一邊向她講解的緣故,時間反而會拖得更長,又心疼塙麒實在太忙,於是索性自己辭了這件事,改為跟太傅學習討論,全權放給塙麒去理事,倒是讓國府處理政事的效率更加提升了。
這樣一來,結根在長樂殿中越發深居簡出了許多,對於不能接觸到她、對她不熟悉的其他人來說,現任塙王目前的好處也就是肯放權,不會讓周圍的人困擾這點吧,要是她明明不懂卻死抓著權力不放,那才討人厭呢。
老太傅眼神不太好,這位新官上任的小宰在長樂殿中除了幫結根和老太傅讀那些需要討論學習的奏摺之外就是裝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