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瀏覽報告……
第一個內幕非常令人意外:
七名兄長背後的幕後人似乎是同一個……透過不同代理人就把七人耍得團團轉,不論最後誰上位都是穩贏,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辦法,還能透過不同代理人互通訊息,操控讓誰上位。
“這是誰呢?”
季薄陽搖搖頭,示意他繼續看。
蕭默翻閱下一個,更加吃驚……阿卜杜勒老爺在氣暈當天就醒來了,但是注射的藥劑中新增了催眠的成分才昏迷至今,似乎還是那個幕後人動的手,但幾位結盟的少爺們卻毫不知情。
“所以——”
蕭默指尖快速地敲擊桌面,突然想起季薄陽的突然出現,詢問了情況,他腦子裡的思緒飛速閃逝……因為當家昏迷,兄長們著急嫁妹妹,他相親巧合成功,就有人給季薄陽寄信,還是沒有填寫受邀請人的原始版本。
“或許一開始那個人的目的只是控制選票,然後我的介入讓他有了新的想法……可是,為什麼要引你過來?”
季薄陽垂下眼,沉思一瞬,起身合起資料夾,“你休息吧。”
季薄陽走得太快,蕭默根本來不及挽留,等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還沒告訴季薄陽關於那個小女孩梅的事情。
季薄陽離開蕭默的房間,焦急等在門外的約瑟道,“現在出發嗎?”
兩人向麗雅告辭,麗雅按照禮儀挽留,季薄陽餘光示意約瑟,約瑟上前解釋道,“請您轉告蕭默,我們少爺有事就先回去了,讓他不要操心,慢慢處理完這邊的事。”
麗雅送別兩人後撅嘴抱怨,“連話都讓人轉達……我哪裡惹到蘭狄少爺了?”
季薄陽出了宅邸,約曼開車等在外面,載著兩人飛速趕往軍區的停機坪,一路上不停透過倒後鏡觀察有無車輛跟隨。
“當地航班和私人飛機因為沙塵暴全部停飛,將軍已經和當地軍區協商好,派兵護送您走陸路離開。”
約瑟憂心忡忡地接著道:
“少爺啊,將軍說過有幫流放島的狂徒瞄準了您,讓您儘量不要在聯邦以外的場合暴露行蹤。去年您就拿走將軍的請柬擅自行動,現在又為了蕭默貿貿然趕來。您到達東三區首都後那批狂徒立刻就跟著潛入,明顯是看透了您的行蹤……雖然將軍聯絡當地軍區進行圍捕,但還是請您理智行動,不要再讓我們擔憂了!”
季薄陽支著頭望著窗外,似乎在思索什麼……
約曼見季薄陽並不重視,換了種說法,“我知道您和蕭先生感情深厚,但如果您不再警惕剋制些,所有想針對您的人都會把蕭先生當成途徑……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蕭先生威脅您……您要怎樣?”
季薄陽目光凝固,緩緩垂下眼。
“我知道了。”
——
蕭默醒來後知道季薄陽已經離開,悄悄鬆了口氣,他可不保證能在季薄陽的盯視下靜下心思考。
早飯過後,蕭默帶著新上任的未婚妻拜訪了幾位大舅哥,提出想去醫院看望岳父的孝心。為了打消幾人的懷疑,他表示想和大舅哥們一起去探望。
一行人早早趕往醫院,還沒到家屬看病的時間,醫生們正在巡房,鑑於阿卜杜勒家的財勢,幾人被允許提前進入vip病房。
蕭默坐在床邊殷勤地拉住老人的手敘話,“感謝您生下麗雅這麼好的女兒,我發誓我會一輩子珍惜她……”
掛錶指標滴滴答答響著,幾位兄弟話都沒說上,就見準妹夫對著親爹絮絮叨叨個沒完,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說完。
半個小時過去,幾個聽的人都口乾舌燥,準妹夫卻沒有一點停嘴的打算,幾個兄長示意麗雅上去勸說。
“苟墨,該離開了……今天早上哥哥們還有不少事呢,要不下次咱們再單獨來陪伴爸爸。”
麗雅的潛臺詞是被這麼多人盯著也問不了什麼不如再找機會,蕭默回頭揚起和煦的笑容,用膩到噁心的語氣道,“我跟爸爸一見如故,還有許多話沒說完,你們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幾人互相望望,只能留下來繼續陪著。
這時一名年輕的女護士推著醫療車進來掛點滴,蕭默鬆開岳父的手讓開位置,護士把插好輸液管接好留置針的配置藥液瓶掛在支架上,檢查完排氣情況,上前給病人扎針。
蕭默起身對麗雅道,“既然護士都來了,就不要打擾岳父治病了,我們走吧。”
兄長几人臉色大喜,“走吧走吧,這破醫院一股消毒水味,聞得我早飯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