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種特殊隊伍道具,可以將自己的輪迴世界座標設定到新隊伍磨合世界中,據說如果能成功擊殺別的小隊的人,將會獲得意外的好處。
“不過你們隊伍許可權都還沒開放呢,現在就算殺了在下也沒用。”韓晚幸災樂禍的補充道,“聽說祁惠居然知道你,看來從‘家裡’來的人不至我們兩個啊,白教主可要當心了。”
白元秋笑道:“有勞阿晚費心了。”
韓晚無趣的歪在一邊,忽然臉色大變,不敢置通道:“我剛剛收到系統訊息;祁惠……死了。”
白元秋神色一肅,不由想到了祁惠臨走前的不對勁。她懷疑,那姑娘是被人控制了。
祁惠周身精血幾乎燃燒殆盡,每蠕動一步,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
真的好難受……血族的身體是不會有這麼劇烈的疼痛感的,她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不會的,馬上就要到了,那個人一定能救自己。祁惠的眼中迸發出希望的神彩,骷髏般的臉瞧起來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河面嵐靄繚繞,荻芒徐徐如白羽,淺草綠成織錦,風中落英翩然飄香。河道兩旁有山石鑿成梯形,層疊旋上,山腰更有巨石橫出,一名長髮束冠,煙青深衣的男子於花樹下執筆躋坐,背後是空谷深潭,一道白瀑如練,自懸崖倒掛而下。
水汽沾溼了髮梢,男子的面容也如浸染過一樣朦朧,彷彿自古早的畫卷中迤邐行出的名士,風神秀徹,一筆一劃都勾勒出歲月的優雅與淡泊。
一隻帶血的枯手探上石階,祁惠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求救聲。
筆尖在白紙上游走,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救我……”
描出了輪廓。
“求你……”
由濃轉淡,疏密相連。
“下此,不敢,再犯錯了……”
淡墨渲染,筆筆生髮。
…………
階上不斷掙扎的紅衣女子,眼中希望的神彩一點點灰暗下去,手指無力的垂下。血族死後,身體也會化為飛灰,風一吹就消散了,只在石板上留下凌亂的血痕,代表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男子恍若未聞,方才祁惠掙扎的時候在白紙上濺落了細小的血珠,長袖下手腕一動,毛筆順著血跡勾抹,在紙上開出了朵朵紅梅,一瞬間,原本清雅出塵的墨色圖案竟都成了這一痕紅妝的陪襯,冷香而姽麗。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全文大概進行了有四分之一了,主線劇情會慢慢展開噠~
☆、金盆洗手
衡山劉正風大爺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訊息,長了翅膀般飛向大江南北。近年來,武林中除了少林武當兩派執牛耳外,便是以五嶽劍派為尊,劉正風乃是衡山掌門莫大先生的師弟,門派裡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自然人人都願意來捧他的場。
衡山城裡。
天光晦暗,霄幕低垂,黑雲壓城而來。
街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行人漸漸散了,道邊已有穿著油衣的小販擺上了紙傘和斗笠叫賣,路上開出朵朵傘花,向遠方蜿蜒移動。
三名騎馬而來的江湖俠士在一棚小茶館前停下避雨,他們一行兩男一女,衣衫配飾都整潔素雅,兼之容貌出色,一路上人人都願意額外瞧他們幾眼。
最年長的男子約為二十許歲,身形頎長,青衫廣袖。衣襬袖口上染了水痕,由深向淺暈開,其風儀如畫,宛若初春江南岸邊的柳色一路綠來。
他身邊的姑娘看起來不過二八芳齡,垂鬟分肖,舉止卻寧和穩重,形容更是端麗秀美。佳人眉色如墨,眸光澄若秋水,唇邊常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第三人是個娃娃臉的少年人,看起來比那姑娘年紀略大,動作神態卻十分活潑,似是跟著哥哥姐姐出門玩耍的小弟。
娃娃臉笑嘻嘻拉著其餘二位的袖子,道:“一路上別的茶館都人滿為患,就這裡清淨些,不如我們裡面休息一下,也順便避雨。”
另外二人也同意了,撿了張避風避雨的桌子坐下,茶博士殷勤的送上茶水和蠶豆,因三人看起來錢包十分飽滿的緣故,又額外奉上了幾碟桂花糕,綠豆酥等茶點。
這三人自然是白元秋,顧惜朝和徐小彥了,韓晚在中途便和眾人分手,做自己的任務去了,他不但把祁惠的事情全都倒了出來,白元秋的過去也零碎說了一些,在白教主眼神變得不善之前,果斷抽身跑路。
雨勢不小,白元秋內力深厚,衣衫難溼,另外兩位卻沒那麼好運了,在福威鏢局受的傷還沒好徹底,便日夜兼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