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確危險,待過了這一陣子,你想到哪裡不可以?”
林仙兒垂下了頭,神情幽怨。
“江湖上的這些事情,我並不太懂。我已經很久都沒能離開興雲莊了。既已不幸生成了這幅模樣,又不懂武功,還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在這裡,至少還有詩音姐和我作伴,只是……”
白元秋聲音愈發柔和,溫言詢問道:“姑娘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與我聽聽,若是積壓在心裡,豈不是更加難過麼?”
林仙兒咬了咬嘴唇,嘬囁道:“詩音姐自從小云受傷後,便一直躲在房間裡流淚。她是個很好的人,若非詩音姐收留,仙兒只怕早就不能安穩度日了,她待我這般恩情,我,我是一定要回報她的。”
“那仙兒莫非是想殺了我,替你詩音姐出氣?”
林仙兒猛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元秋,眼圈已漸漸紅了,眸子裡泛起晶瑩的水光。
“我當然不會這樣想,怎麼會有人這樣想!我只是想求求白姐姐,能不能救救小云。他雖然頑劣,我也並不喜歡他,但詩音姐只有他一個兒子,白姐姐若還生氣,便把氣出在我身上吧。只要能令詩音姐開懷,就算打我罵我,仙兒也是甘之如飴的。”
白元秋唇角彎起,悠然笑道:“仙兒真是個好姑娘。可龍小云武功已廢,我又該怎麼救他呢。”
林仙兒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低聲道:“秦大爺請了梅二先生來府裡做客,我雖然不懂這些,但聽梅二先生說,小云的丹田經脈並無損傷,只是有一種奇異的內力糾纏在他四肢百骸裡,無法祛除,所以才不能動武。”
白元秋目光一動,不由想起那個滾落在自己足邊的窮酸漢子來。若非他當時將龍小云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只怕也惹不下後面這段公案。
以當日情形而言,這個“請”字也未免用的太客氣了些。
“能瞧出這點來,那醫生倒還有些本事。”
林仙兒怯怯道:“姐姐這般厲害,便高抬貴手,放過小云吧。他還是個孩子,好生教導,今後未必不能改過。”
冷風吹動白元秋衣裳下襬,她駐足停在株一人環抱的梅花樹下,微微仰頭。林仙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淺淺淡淡的紅色暈開在枝頭,雲蒸霞蔚,織成一片爛漫錦繡。
白元秋伸手接住一瓣落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