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待的不痛快,那不如我去勸勸家師,把阿念姐姐要到督部下來好了。”抱著白元秋的手臂,“以後你去當督座,我就給你當副官,如何?”
“承蒙厚意,可惜在下意志堅定,有生之年都絕不打算改投門牆。”白元秋欠身,一派溫文儒雅,“只怕要叫姑娘失望了。”
雲昉道:“我師父要收你為徒你不樂意,那君先生呢,他要收你為徒,你樂意不?”
白元秋臉上露出些許茫然之色:“君先生?”
“是啊。”雲昉笑道,“所有武林前輩都更看好少主,只要君先生,是最喜歡阿念姐姐的。”
白元秋蹙眉,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奇怪,不知為什麼,想到先生時,我竟會覺得……”按住胸口,“有些傷感。”
聽到名字,便覺得悲傷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點滴成災。
“你也的確很久沒去拜訪君先生了。”雲昉瞭然道,“等高梧的事情告一段落,阿念姐姐可以請假去看看他。”
“這倒不錯。”白元秋溫和道,“到時候,公務就有勞小初你們多多辛苦一二了。”
“酒食大人饌,公務屬下勞。”寧小初故作悵然,“我早已認命了。”
相顧而笑。
棲鳳山,石牢。
泥濘的地面上,黑色的褐色的蟲子,在長滿黴菌的茅草堆中穿梭,陰暗的角落裡,老鼠們探頭探腦,發出窸窣的響聲。
石壁上鋪著斑駁的苔蘚,灰白和黑紅的印跡雜駁,嵌在牆壁中的銅燈昏暗,燈臺下拖著長長的,雜草般黝黃而稠膩的油印。
正中豎立著鐵製的十字刑臺,一個昏迷的男子被鐵鎖縛在上面,腦袋無力的歪向旁邊。
身著妃紅曲裾的王池雲在獄卒的陪伴下款款走進,他眉目如畫,溫柔天生,長袖幾乎曳到地上,行動間自然顯出一段難以言喻的風流態度。
美少年微微側首:“退下。”
獄卒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離開,徒留少年刑官孤身在此。
“陳兄。”王池雲注視陳初,眼眸這石牢的燈光下,竟顯出猶如琥珀般的蜂蜜色,他柔聲喚道,“小弟到底曾在刑部學習過,你就算將心跳脈搏都強行壓制的緩慢,也是瞞不過去的。”
陳初僵住,他慢慢睜開雙眼,雙目如電,直視王池雲:“節度大人現在如何了?”
“大人很好。”王池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