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白元秋目光微動,俄而反問:“怎麼,難道韓舍主竟肯賣訊息與在下?”

韓晚氣:“才不會賣給你這麼無恥的人!”

白元秋長嘆道:“意氣用事,所以你才做不了北盟之主。”

合著北盟不是被你拆的是吧?韓晚咬牙切齒。

白元秋家的徐小朋友仗義執言,反駁道:“小白人很好,哪裡無恥了?”

韓晚翻白眼,看天,她無恥的時候多了去了,有治世之才,亂世之能的人,又怎麼肯真正安分?

天衣教與北盟長期相對,天衣教武力值高,北盟則海納百川,什麼奇人異事都可以有一席之地。每一代的天衣教主,相比處理教務,都對武功更加感興趣,所以形成了輔座輔政,教主追求武道的傳統。

當年蘇折柳幾乎什麼都不做,光杵在哪裡也依舊威懾世人,保證了天衣教雄踞南方的統治地位。

眾人千算萬算,算不到最後登臺的是白元秋。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專注於武功,對於其他事情的注意力難免就要淡化許多,可惜白教主少年時期一直都是把輔座的位置當成目標,結果就成了天衣教近三百年來最擅長庶務的教主大人。

但也是在她手上,千尋雲嶺從武林人心中天下第一的位置,生生淪落到和北盟相當的地步,直等到十年後,白教主下山出城,一劍便勝過了蘇折柳失蹤後公認的天下第一,中朝的劍神周林,重新贏得武林首座的讚譽。

韓前盟主觀望之下,只能忍氣吞聲。

徐小朋友心地善良,又有良心,同樣的事情,容易將朋友往好的地方想。挑撥他與白元秋之間的關係很難,更何況,僅論私人品行,她倒也的確尚可。

韓晚仰頭往脖子裡倒酒,透明的液體濺落如碎玉,打溼了衣襟。直喝到俊顏生暈,歪頭看白元秋道:“博椽舍收集天下訊息,派出的斥候,雖有被識破的時候,但也極少會吃這般大的虧。”想想你當年乾的好事,喃喃,“那時候,我還在跟二哥聯手來著……”

當年,蘇折柳失蹤,輔座叛亂,蘇行止身故,白元秋自任上馬不停蹄的回來平叛,可惜內亂方定,卻又立刻聽到中朝與北盟聯手趁火打劫,揮軍南下的訊息,換個人簡直要當場吐血。

然而這個人是白元秋。

她初登教主之位,便如神劍出鞘鋒芒畢露,對內專橫,對外也毫冷血果決毫不手軟。

首先受到衝擊的是問天盟下博椽舍。

為博椽舍工作的人三教九流皆有,他們通常偽裝成販夫走卒,市井小民,尋常農夫,也有達官貴人,青樓豔女,風流才子。結果白元秋派人用很多似是而非的理由,將博椽舍的斥候扣住,給他們帶來不小的損失。

因為有人吃壞了肚子,所以酒樓老闆,可能是奸商,果斷抓起來帶走;跳舞的歌姬,可能使用了劣質香粉,使人食物中毒,抓起來帶走,還有做飯的廚師不講衛生,供貨的商販偷工減料,甚至於種菜的農夫,全被扣上了亂七八糟的理由,鎖到一塊去了。

韓晚想起柔姬傳信哭訴的情形,聲音都抖了:“你怎麼不說可能因為她跳舞跳的太醜,把人噁心的肚子疼呢?”

白元秋笑倒。

徐小彥不解:“你們不是敵人嗎,她不想把資料洩露給你也很正常啊。”

白元秋笑著點頭道:“言之有理。”

韓晚冷冷道:“當時是你先提出來打算和北盟私下和解。”

白元秋柔和的笑著:“可惜你並不願意與我聯手。”

韓晚沉默:“我畢竟先答應的二哥。”然後你就策反了我的好兄弟,得力助手,自己堂堂北盟的正統繼承人,最後只剩博椽舍能夠容身。

白元秋點頭,勢力之間,就不必論私人情分了。

她自幼蒙大師兄教導,溫於外而堅於內,韓晚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深知這位姐姐雖然未必事事都告訴你,但說出口的話,卻無一字虛言。

可惜,白元秋言無不實,卻有不盡,她既然無法與韓晚結盟,便果斷選擇動手。

韓晚見過的天衣教主中,蘇折柳號為“弦華”,白元秋則為“玉清”。玉清元年,北盟和中朝聯手進攻天衣教,後者受內亂影響,戰力大減,白元秋縱然力挽狂瀾,只是她當時強行突破先天,後患深重,不能輕易離開無霜城。

聯軍一路勢如破竹,不到一年時間,險些就要軍臨無霜城之下了。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陰謀的密網卻藏在看不見的暗處。

南教,北盟,中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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