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儒衫男子點頭:“那本座便替重華向你下聘如何?”
白元秋愣住,詫異:“即使教主和輔座羈絆不好太深,但大人也無須矯枉過正至此。”您是想打造出天衣教歷史上關係最尷尬的一對正副手麼?
儒衫男子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半晌才冷道:“阿念竟然不知?重華心悅於你。”
白元秋瞬間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磕絆道:“大人,何出此言?”
此刻,非但白元秋驚嚇萬分,連旁觀者們也個個僵硬。
徐小彥目瞪口呆:“臥槽!”
蘇折柳悚然:“重華,你也喜歡阿念?”
顧惜朝眼眸微眯。
韓晚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雲重華。
雲曇則十分委屈道:“哥哥,你怎麼會喜歡姓白的!”
雲重華尷尬萬分:“這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師尊居然告訴過阿念,她根本一絲口風都沒露過好嗎?扭頭。
少年時確有過朦朧好感,兩人自幼相識,相處融洽,然而云重華既知白元秋與蘇行止相投,便始終不曾將這段感情宣之於口,只等隨著時光流逝,任憑這些韶華綺思被時光消磨成一段隱約而模糊的回憶。
誰知,師尊暗中早已察覺,阿念也被告知,至於行止,恐怕更是瞞他不過。
此刻,時光裡。
輔座冷笑看著白元秋,並不回答。
後者逐漸恢復鎮定:“大人,晚輩於重華,並無他念。”
輔座神情難辨喜怒:“這樣拒絕,你不擔心自己再也回不起了麼?”冷道,“手放下,你若再有異動,吾現在便取你性命!”
白元秋鬆開手掌,奇道:“輔座若殺了我,又打算如何交代?”
儒衫男子不在意道:“交代?本座需要向誰交代。”掃她一眼,“你解決劉鎮守時,考慮過這個問題麼?”
白元秋理直氣壯道:“晚輩自然是考慮周全才動手的。”揚眉,她雙目如電直視輔座,神色驕矜而傲慢,“大人信不信,您現在若動手殺我,晚輩縱不能玉石俱焚,也可將留下您全部修為?”
輔座聞言沉默,注視她片刻,袍袖無風鼓起,緩緩走近。
白元秋抬頭,掌心覆劍。
起滅樓中一片死寂。
“——師尊!”
熟悉的聲音劃破死寂,輔座與白元秋同時頓住——這赫然正是雲重華的聲音。
飛速靠近的腳步聲輕若落雪,雲重華幾個起落便趕到此地,少年如影飛入,跪在白元秋身前擋住。
白元秋神色複雜,手卻未從劍柄上挪開。
眼前,儒衫男子神情忽然變得柔和之極,微微笑道:“重華,你怎的會來這裡?”
雲重華低頭道:“弟子找師尊有事。”
儒衫男子笑問:“何事?”
雲重華沒有立刻回答,回首冷冷低斥:“白元秋,雲某尚有私事要和家師商量,還望你能夠迴避。”
白元秋看他片刻,點頭道:“那晚輩便告辭了。”起身,慢慢向後退。
輔座目光閃動,笑道:“阿念這就要走了?還是讓本座送你一程吧。”
話音未落,電光火石間,儒衫男子人如魔影般倏然貼近,抬手朝白元秋按下。
白元秋全力倒掠,舉劍格擋。
眼前一花,卻是雲重華猛然躥起,瞬間將身法發揮到極致,生生擋在兩人中間,高聲央求道:“師尊!”
儒衫男子大駭,剎那間停下動作,然而發出的掌力已無法收回。
巨力如濤,白元秋順勢紙鳶般飄到半空,徐徐墜落,面色紅白交加,而她右掌還抓著雲重華的後心,千鈞一髮間將其拖了出去。
儒衫男子目光冷冽——帶著人還能躲開,果然是好輕功!
“居然不擋,你傻了!”白元秋不顧場合喝斥道。
雲重華吐出一口淤血,淡淡道:“家師責罰弟子,與外人無關。”掙開。
白元秋看看輔座,又看看雲重華,沉默,離去。
起滅樓只剩下師徒二人。
輔座伸手去探弟子的脈,被後者躲過,他頓住,嘆道:“也罷,你退下自去養傷也好。”
雲重華低聲道:“師尊,阿念她……”
輔座拂袖:“退下!”
雲重華沉默,拜退。
昏暗中,儒衫男子坐回榻上,思索:“方才那丫頭的武功似乎有些不對,莫非……”似乎想到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