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蟲,你的床下面也有。
我們一起躺在床上,這個時候不得不感謝他的床夠大,我提及晚上聽見的腳步聲,魏易然沉默了一下道,我告訴過你,魏家老宅是建立在殍地之上,所以晚上見到什麼,都不奇怪,我們一般不會在晚上閒逛,住人的屋裡有擺放鎮邪的東西,你可以安心睡。等我問起,為何他嫂子說不能離開魏家的時候。魏易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嫁進來就是魏家的人,當然不能隨意離開,她那麼和你說,無非是想利用你離開罷了。你還睡不睡,明天我們就回去早點睡吧。
我一愣,啊了一句,然後問,明天就走?
魏易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不是你今天白天這麼問我的麼,我還以為你覺得這邊什麼都沒有,所以想回去。他這麼一說我不由有些感動,同時又有些自責,我居然會去懷疑魏易然,我便說,不然咱們在多留幾天,見到你爺爺再走?
魏易然一臉“你他媽在玩我嗎”的表情看著我,然後翻了一個身,背對我道,別鬧,早點睡,我票都買好了,你告訴我不走了?誰知道爺爺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是沒請幾天假麼,還是早點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來吧。
他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反駁,便答應了。這一晚睡的格外熟,也許是因為魏易然在身邊覺得安心的關係,早上我是被悶醒的,當時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四肢就像被什麼人壓住一樣,動彈不得。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魏易然這貨手腳並用,把我纏的死死的,我抬手給了他一柺子說,艹,還說早起,都他媽幾點了,趕緊從我身上起開!
魏易然被我這麼一折騰也醒了,嘀咕了一句,腦袋在我頸邊蹭了蹭,才慢慢起床梳洗,我被他的樣子逗樂了,低聲數落了他幾句,也跟著爬了起來。出去的時候,管伯已經做好早餐,又幫我們準備好了路上吃的零嘴,道了謝收拾好東西,我們便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出了宅子,慢慢的往前走,突然間感覺四周一片寂靜,我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便見一個黑衣長褂男子站在門口,那身形,那面容竟然像極了魏易然!
我吃驚之下腳步一頓,姜睿?魏易然的聲音傳來,我一愣,偏頭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魏易然,又去看大宅門口——大門緊閉什麼人也沒有。我搖了搖頭,暗暗告訴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便道,沒事。
魏易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聳聳肩示意我跟上。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曾經錯失了什麼,又離所謂的秘密有多近,那之後,我再也沒有機會跟著魏易然一起回到他的老家,自然也沒有見到他的爺爺,管伯以及他的大嫂……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和魏易然的關係確定後,我才知道,那謠傳是真實的,魏家人在沒有替身留下的情況,確實不是能離開村子,而我能離開,僅僅是因為我當時還不算魏家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魏易然的反骨,這裡解釋一下,其實說的是魏易然的性取向
斷袖在以前人的眼中,就是不正常的行為 所說的斷子絕孫
也是指的這樣。
魏易然的哥哥已經不在了,魏家的直系只剩下魏易然
爺爺:哎,這是要斷子絕孫的節奏啊。
魏易然:沒事,想想你馬上就有兩個孫子了,孩子什麼的,還是可以領養的,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幫我說服姜睿他媽同意我和姜睿的關係吧。
晉江回覆老是抽 _(:з」∠)_
☆、蠟人
我對於神秘的事情,一直是好奇大於恐懼,也許是魏易然一直在我身邊的原因,以至於讓我忽略掉了,這些未知的東西非常的危險。
七月初,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我一個鄉下大舅的女兒生了孩子,讓我帶著禮錢去看一趟,我對於這個大舅,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農村的親戚多,而且很長時間都沒有來往,也就是平時喜喪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個什麼親戚,說白了,不過是讓人去湊個禮錢。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和魏易然交代了幾句,一個人就踏上了去蔣家村的旅途。我上次回蔣家村,是因為太家家的喪事,當時因為忙,也沒有好好看看村子,這次由於時間比較充裕,我就四處逛了逛,但是大抵也就那些東西,非常無聊。
原來準備送完禮後,當天就離開,但是大舅說這樣不合規矩,讓我住三天,喝完孩子的滿月酒再走,我也不好推辭,便住下了。
大舅讓他的兒子(我表弟)帶著我到處逛逛,出了門,我就見有幾個老人遙遙的看著我,神色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