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他問的時候在服用LSD。”高羽無奈的說。
“哦。”易繁點了點頭。
“你丫別抽了,腦子已經出問題了。”高羽拿過了易繁手裡的大麻,碾滅在菸灰缸裡。
“早就出問題了。”易繁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收攏的越小,越是安全。“擱誰誰都得出問題。你把你換作我,你想想,你本來生活的好好的,然後一個人闖入你的生活,他對你好,對你關心體貼,你覺得他人不錯,很信任他,把他當朋友,結果,人家不把你當朋友,人家就是想幹你,你什麼想法?”易繁直視著高羽,彷彿他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
“……”高羽不置可否,說什麼都得被駁回來。他還是別刺激他的好。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幹就幹了吧,又不是女人,劃清界限也就完了,可他偏偏還對你糾纏不休,說什麼他愛你,說什麼他就想要你,擱你你受得了嗎?”
“咱不說這個了行嗎?”高羽點上了煙,遞給易繁。
“不行,你讓我說完。”
“……”
“夠崩潰了吧?但其實還不夠,你惹不起還躲不起?但不行,你逃他就追,跟著了魔一樣,你逃得越遠,他追得越厲害,鬧了半天還是他恨你,恨你恨到想毀了你。其實,他要是給你一刀,你就解脫了,可他不,他非要用你最噁心的事兒折磨你,你不是最討厭跟男人性交嗎?行,那你就忍著吧,”
“我操!咱真不說了行嗎?”高羽看易繁敘述的越平靜,他就越害怕,伸手摟住他,可他還用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繼續說著,“那個夜裡,你都記不清看了多少跟你一樣的生殖器了,它們不是在你的嘴裡,就是在你的手裡,要不就是在你的肛門裡,你說你難受不難受?不對,措辭不當了,不是難受是噁心!你那個晚上,在被一群跟你一樣性別的人操來操去的時候,你就發誓,他要是留你一口氣兒,你就弄死他。可最後呢?可到頭來呢?你這口氣兒留下了,然後你復仇了,氣兒沒了,你還剩什麼?高羽,你說,你還剩什麼?”
高羽抱著易繁,沒用,他還是平靜地敘述,“我說,你哭一下吧。”
“我不哭,我有什麼可哭的。這輩子沒哭過。”
易繁越是冷靜,高羽越是慌張,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風平浪靜。
“易繁,你說人活一口氣兒,其實,對。可你翻回頭這麼想,一口怨氣沒了,那新鮮的空氣不就灌進來了?”
“高羽。”易繁似乎根本沒在聽。
“嗯?”
“你說他死了嗎?”
“操……我說半天你知道我說了什麼嗎?”
“我估計他沒死。”易繁的下巴搭在高羽的肩上,淡淡的說。
高羽有點兒頹了,他跟易繁沒法溝通,至少現在沒法溝通,他自說自話,他並沒對他說話,他並沒有抱住他,他是對空氣說話,擁抱空氣。
“反正他現在死沒死都無所謂了,我覺得特沒意思。他連一點兒驚恐的表情都沒有,真沒勁。”易繁的雙手搭在了高羽的肩上,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愛你,所以他願意用命償還你,一個人打定了主意要死,他還驚恐個雞巴。”
“我不愛他啊,最初,我很喜歡他,那是因為我當他是朋友,僅此而已,後面除了恨,沒別的了,他怎麼就不明白?”
“是是是,對對對,你不愛他,你誰也不愛。”高羽有點兒疲憊了。
“我愛你。”易繁笑了。
“行,挺好,你愛我,大仙兒,瘋子都愛瘋子,你找著同類了。”
高羽沒把易繁的話當真,他再不敢把他的話當真,他總能笑著戲弄他,他吻他,他抱他,過後就是大笑。全是逗他玩兒。他總能抽身而出,他總能肆無忌憚的誘惑他。可高羽受不了了,他要開始當真了。
仔細想想,無論是程奕還是折佩,最開始跟他的接觸都是性,從性開始,一點點的滲透他的生活,他還來不及思考他們是不是合適,就開始了。倉促的開始,倉促的結束。他盡力對他們好了,可他給的,似乎對他們來說全是束縛,全是痛苦。他現在有點兒怕了,還不如像以前一樣,對誰也別認真,玩玩兒就得了。感情他有點兒怕了。
可這個時候,易繁摻和了進來。他從來沒想過他和他能有什麼。但他安靜細膩的性格吸引了他,一點一滴的吸引著他,滲透進他的心裡。他不想承認,可是,他確實動心了……
易繁把唇湊了過來,高羽手疾眼快,一把推開了他,站了起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