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回憶,他想給他一些新的,好的回憶。
離開的前一天,易繁去見了高羽。
易繁說,我要走了。
高羽說,一路順風。
易繁說,真高興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高羽說,我也是。
易繁說,謝謝。
高羽說,同謝。
易繁說,你知道我做歌手的時候,藝名是什麼嗎?
高羽說,還真不知道。
易繁說,林凡。
那天,是深秋的一天,這時候,一片楓葉落了下來。
“高羽,你要幸福。”
“你也是。”
“走了,回見。”
“等等。”高羽拉住了易繁。
“嗯?”
“沒事兒,回見。”高羽又放開了他。
易繁沒說話,勾住了高羽的脖頸,就像他每次捉弄高羽那樣,他吻了他,只不過,這一次,時間很久,久到兩個人都忘了時間的流動。
“再見。”易繁淡淡的笑了。
“看,這才是你的實話,再見,再也不見,對吧?”高羽也笑了。
“誰知道呢?”
(五十八)尾聲3
折佩坐在空蕩蕩的錄音間內看著默片,或者說裸片。
這是他要操刀配樂的一部電影,改編自一個男色小說家的一部著名作品,名字叫做《紫藤》。
是個古代的電影,折佩看完,哭了。
劇中那種細膩的情感打動了他。
他離開高羽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他一次也沒有見過他,卻買了他的全部小說,一本一本的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24歲的折佩,不對,應該叫林凡,是業界內首屈一指的製作人。經他手處理過的作品基本上就是質量的保證。
這位年輕的才子佳人吸引了不少國外的歌手、樂手合作,修對此的評價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哭了?”修進來的時候,看見折佩在掉眼淚,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她不知道他怎麼了。
“太感人了。”折佩不好意思的拿過紙巾擦臉。
“這是郝欣姐那邊非常重要的一個電影,你可得超常發揮。”
“沒問題,就憑它把我感動成這樣,我也得全力以赴。”
“你先把你眼淚止住,怪嚇人的。”
……
折佩不眠不休,反覆的看著電影,配樂做了一遍又一遍,用了五天的時間終於大功告成。
那天,製片公司的人,導演,原作者都來看了試映。
高羽走進來的時候,折佩驚了。
高羽看到折佩,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電影。
兩小時的時間裡,折佩把心思全都放在了電影上。
這一結果就是,加了他精妙配樂的電影更具有催淚彈的效果,折佩看完又哭了……
電影結束,大家客氣的寒暄著,郝欣非常滿意,人人都非常滿意。
折佩只是背對他們,坐在調音臺後面,處理著其他的母帶。
“回家吧。”高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的時候,折佩沒敢回頭。
“隔了幾千年咱倆都能攪和到一起,你也就捨命陪君子,認了吧。”高羽叼著煙,笑了。
“你是小人。”
“行,我是什麼都行,您能回家了嗎?”
室內其它人的聲音此時都變成了背景。
“怎麼不早來找我?”折佩自始至終都沒回頭。
“看病啊。操,那真不是人能過的日子。”
“你是畜生,你怕什麼。”尖酸刻薄。
“行,打嘴仗的功夫見長。”
“嗯,不打偏的不打斜的專打不長眼的。”
“我就是那不長眼的,起來了,回家。”
“行。”折佩站了起來,迎上了高羽的目光,下一秒,他笑了。
高羽發誓,折佩那一瞬間的笑容,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太美了。
“花兒還活著那?”折佩回到久違的家裡,跑到露臺上先看了看花兒。
“活著呢,生命力超強,我特懷疑你種的是死不了。”
“死不了?死不了都能被你養死,我種的是活不了。正好配你這閻羅王。”
“你現在跟程奕拌嘴他沒嬴過吧?”
“嗯,他每回必輸。”折佩靠在露臺的邊緣笑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