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繁看高羽躺下,真有點兒難受了。他的手向下探去,解開了他牛仔褲的扣子。“用手可以嗎?”
“易繁……”
易繁俯下身子,吻上了高羽的唇,他輕輕的吻他,繼而探出舌頭,舔弄他的唇瓣。他的手摸到了高羽的下體,很硬。
高羽勾住了易繁的脖頸,翻身壓住了他,他扯開他的褲子,有點兒粗魯。
易繁的身體有點顫抖。
“別怕,我跟你幹一樣的事兒。”
易繁伸手把燈關了。
“害羞了?”
“煩人。”
他們吻著彼此,撫摸著彼此,呼吸的聲音,喘息的聲音糾纏在一起,直到兩個人都到達高潮……
“燈的開關呢?”高羽躺在床上,伸手向腦後摸著。
“不知道。”易繁躺在高羽的胸口,呼吸有點兒亂。
“那你知道紙巾在哪兒嗎?”
“我又不是貓頭鷹。”
“操……”
“髒著吧,我真困了。”
“你丫……”
幾分鐘的時間,他聽到了易繁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高羽伸手在床頭摸索著,還好,讓他摸到紙巾了。
他抽出紙巾,卻發現自己手上的液體已經凝固了……
瞎折騰。
不知怎麼地,高羽想起了程奕。他們以前做愛就很少會肛交……
然後想到了折佩,他總是主動的向他索取性。
不行了,腦子亂了。
他輕輕的挪開易繁,下了床,黎明的微弱光線透了進來,他拿起茶几上的煙,走到露臺上,點燃,推開窗子,看著外面這個灰色的都市。有點兒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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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紙醉金迷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和一些人擦肩而過,不是我們故意的,你就是抓不住他。一轉身,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折佩後來總在夜裡夢到高羽,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忘不了他。為什麼總是想起他。為什麼時間可以流逝,他還總是那個樣子清晰地留在他的記憶中。
冬天的清晨很冷,窗外還是一片昏暗。
今天會下雪吧?
折佩開啟窗子,一陣冷風灌進來,打了個哆嗦。放下手裡的咖啡杯,他聽到了陶瓷與玻璃撞擊的聲音,折佩笑了笑,走到玄關,披上大衣,出門了。
手機是在折佩鑽進車子裡的時候響起的。
“小奕?你是剛醒還是沒睡?太早了吧?”折佩很驚奇,他會在清晨八點給他打電話。
“沒睡,剛到家,我媽說,鈴音問你週五晚上過來不過來。”
“明兒晚上?”
“是,小妮子辦了個聖誕派對,修他們都過來。我前天就問過你了。”
“哦……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折佩開著車,沿著輔路向前。
“你估計又喝大了,打你電話的時候你問了我一大堆汙七八糟的問題。”
“我問什麼了?”
“好比……我想想啊,哦,烏鴉會數數嗎之類的。”
“哈哈哈哈……你又誇張了吧?”
“誇張個雞巴,這是最不離譜兒的了,不扯淡了,來不來。”
“幾點?”
“八點。”
“行。我會把時間挪出來。”
“行吧,掛了,困死我了。”程奕要收線。
“等等。”折佩突然想起了什麼。
“嗯?”
“……沒事兒,掛了。”折佩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上,他想問問高羽是不是也會去,後來一想,那是必然。
開上三環,開始堵車了,折佩無聊地開啟調頻,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忽然想起了凜。他對他說,他要學車的時候,他笑著說,不錯,你開始有掌控欲了。
凜,我有多少年沒見過你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