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許柏韜聽見她那樣莫不在意的語氣和神色,不由地,有些惱火,他握緊了一隻手的拳頭,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再問道:“那你又知道,那天在居州,她為了喊住你,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摔破了頭,縫了近十針,輕微腦震盪,第二天,卻不顧一切地就來臨州找你了嗎?”
江忘心中一澀,想起那日,許柏晗略帶蒼白的臉色,和有些低啞無力的聲音……自己竟然一無所覺。是留海遮住了嗎?不,她自覺自己沒有那麼粗心,一定是許柏晗刻意不讓她發現。
江忘心中又疼又惱,臉上卻不動聲色,咬緊了牙關,半響後淡淡吐出一句:“我應該知道嗎?”說罷,她抬眸,唇邊掛起了淺淡的笑,嘲諷異常。
許柏韜,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呢?作為那場事故的始作俑者和勝利者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指責被拋棄的自己?
許柏韜再也忍不住了,想到昨日許柏晗傷心絕望的哭泣,和那一句含淚說來如有千斤重的“可是,我愛她啊”,看著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江忘,憤怒無可抑制地噴湧而出,大聲怒斥道:“雲泊,你究竟有沒有心啊?”
聽到這一句話,江忘一瞬間,攥緊了雙拳,幾乎要把銀牙咬碎,終於,怒極反笑,一字一句道:“許柏韜,這一句話,請你回敬給你姐,問問她,她又究竟有沒有心?!問問她,我雲泊,有一絲一毫地對不起過她嗎?”她冷冷道:“這一句話,輪不到你們來問我!”
她為這場愛情,付出了一切,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保留,可許柏晗,卻回報給她了什麼?她從來都把許柏晗奉為人生中的最重,可她在許柏晗心中的地位又是什麼?敵不過父母,敵不過親生兄弟,甚至,敵不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