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可以看見江懷溪的感覺,真是美好的就如同做夢一般。猛然間,如醍醐灌頂,她有些意識到,大概,就是在做夢吧。
她若有所思地機械地刷完了牙,側過頭看著江懷溪。江懷溪也剛剛刷好牙,吐出嘴裡的最後一口泡沫,簌了簌口,嘴唇粉粉亮亮,看見陸子箏在看她,疑惑地挑了挑眉,嘟了嘟嘴,異常可愛的模樣。
陸子箏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暖化了,既然是夢,那做什麼,就都可以無所顧忌了對嗎?她放下了牙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伸手摟過了江懷溪,在江懷溪驚詫的眼神中,覆上她的唇,烙下了熱情的一吻。
江懷溪微微驚訝之後,沒有推拒,一手環住了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耳跡的發,溫柔輕巧地回應著。
一吻終了,陸子箏紅著臉,眼神晶亮地望著臉帶潮紅微微喘著氣的江懷溪,捨不得挪動分毫。江懷溪微微勾起唇角,看著她,食指撫在唇上,紅唇輕輕地抿了抿,低語道:“看來是我昨晚虧待了子箏……”
陸子箏第一次看到江懷溪這樣嬌媚動人的模樣,登時就紅了臉不敢看她,才聽到江懷溪輕輕地笑出了聲,拉了她的手往外走,壞笑挪揄道:“剛剛不是挺有氣勢的嗎?原來是敢做不敢認呀……”
陸子箏側過臉看江懷溪,也笑彎了眉眼。如果夜夜都可以做這樣的夢,那她願意從此就活在夢中。
原來江懷溪說她答應好了的事,就是陪她一起爬山。陸子箏站在山腳下,望著高聳入雲的高山,有些望而卻步。江懷溪像是看出來了一般,摸了摸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陪著你呢。”
她牽了陸子箏的手,與陸子箏十指緊扣。陸子箏用力地握住了江懷溪柔軟的手,只覺得,世界盡在掌中,萬事她皆不懼了。跟著江懷溪的步伐,一路說說笑笑,昂揚地攀登到了山頂。
可是,當她們好不容易攀登到了最高處,比肩共賞美景之時,陸子箏一轉頭,竟然就看見周方凡和林蔚。
她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和江懷溪,用鄙夷的聲音說:“喲,子箏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個變態呀,又出來禍害了別人了呀,你媽媽當年怎麼就沒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呀。”說完,她們朝著她和江懷溪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趾高氣昂地走了。
她緊牽著江懷溪的手,護在江懷溪的身前,不讓江懷溪看到她們可怕的嘴臉。
可是周方凡和林蔚剛走,紀瑤和連萱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了。紀瑤搖著頭遺憾地對她說:“我當年就和你說過了,連萱她對你只是一時好奇,覺得好玩,你的所有過去她都知道,讓你不要陷得太深,可你沒聽,你看,後來吃苦了吧?你現在要是識相的話,以後就離連萱她遠一點,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陸子箏大聲地辯解:“我沒有糾纏連萱……”
可連萱卻只是用著如當年一般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和紀瑤一起不見了。
她覺得委屈,想尋求安慰,卻感覺到手中的存在好像空了,轉頭一看,卻發現江懷溪什麼時候不見了。回過頭,只看見了江懷溪已經在離她很遠的對面了,她的身前擋著一排的人,江奶奶,江爸爸,江媽媽。江媽媽說:“子箏,你不要再來找我們懷溪了,我們懷溪怎麼能和你一樣做個變態呢?你放過她吧。”
她哭了,衝到江媽媽的跟著想要突破江家人的重重阻擋觸碰到江懷溪,可是怎麼都無法突破。她只好哭著求江媽媽成全她和江懷溪,她說:“阿姨,我是真的愛懷溪,我一定會比任何人都愛她的。”
可是江媽媽卻說:“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放她走,讓她擁有陽光下的正常生活。不要像這樣,連爬個山都會遭到接二連三的羞辱。讓懷溪過這樣的生活,真的就是你愛她的表現嗎?”
她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了,只好淚眼婆娑滿帶希冀地求助望著江懷溪。
江懷溪卻站在江爸爸江奶奶的身後,只低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後,隨著江媽媽她們走了。
她一個人絕望地站在山頂,兩腿瑟瑟發抖,心臟急促地砰砰直跳,幾乎站不穩身子,身邊卻沒有任何可以抓取倚靠的東西。猛烈淒冷的山風一陣吹過,她就一個不穩,被吹落進了萬丈懸崖……
陸子箏是被痛醒的,還未睜開眼,先有了意識,聽見媽媽在輕聲地喊她:“箏箏,不要怕,媽媽在……”
她睜開眼,才看見媽媽正跪坐在自己的身邊,抱著自己,而自己,正躺在冰涼的地上。媽媽說,她在隔壁聽到一聲巨響,跑進來就看見她躺在地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