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帛當成垃圾丟給那車隊作為帶路的報酬。
“羅羅,你怎麼在這。”最後向下的音調明顯透著異常地虛弱。一個臉色蒼白如白紙的顯老態婦女微捂著肚腹,慈祥中帶著一絲病態地招呼洛羅羅過去,轉頭朝洛帛微微一笑。
“媽媽,我來看看姐姐的。對了,媽媽,你吃,還剩下一塊餅乾,給你!”婦女溫暖地搖搖頭,讓洛羅羅自己吃。婦女側頭緊緊咬唇再咬唇,將唇掐的通紅以掩飾自己的虛弱。
洛羅羅看看母親的面色,待看到紅潤的雙唇後便放心的低頭繼續啃餅乾。婦女的唇色如曇花一現,顏色褪去,開始發白。婦女的顴骨高高突起,眼眶下的黑暈,略微渙散的雙眼,洛帛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洛帛清晰嗅到婦女手捂肚腹下的淡淡血腥味,還有膿水擠破的惡臭味,甚至隱約還能嗅到從那個車隊裡面散發出微弱的烤人肉味。洛帛望著婦女顫顫巍巍領著洛羅羅走回車隊的背影,嘴縫扯了幾下,最後只是從裡面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作為母親的婦女,令她心生敬意。
但她做不了什麼,因為已成定局。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悲觀、這麼冷血?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又能改變得了人傢什麼呢。
洛帛閉眼感受著周圍隱藏在黑幕下的一件件惡劣殘淫之事,胸口發悶。一股想要撕裂人類、撬碎他們的骨頭、咬食他們的血肉的狠戾慾望從心底不停地泛出,不停地崩裂洛帛的理智。洛帛一發狠扭扳小拇指跟,牙齒一齜,咬得牙齦都溢位幾根血絲。洛帛感受著小拇指血肉重新糅合,骨頭斷開的地方開始轉正連線。
洛帛腦中想到一個詞:自虐狂啊。。。。。。
她疲倦地闔上眼,陷入黑暗。
第二天正午,洛帛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洛帛下車瞧著鬧事的地方。原本核查一天一夜過後未發生變異的車隊被攔了下來,因為對於基地回收車輛沒收將近一大半物資的舉措很不滿,從而和守衛的兵蛋發生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