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這次匆匆出了門。
姜遊之前介紹過自己的工作,但是陳樓當時沒太在意,只知道他除了入股了一家公司之外,主要在打理一家慈善基金會。陳樓對於慈善事業的印象都是白出力不收錢,因此一直以為姜遊頂多算是中等收入,甚至在一開始還擔心高老師後期化療費用不足,自己格外留了一部分應急資金。
直到今天姜遊徑直把車開到了一處電梯洋房的小區門口,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又多天真。
姜遊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就已經跟人合夥做過一個電商專案。用他的話說,當時的收入並不比現在少,時薪收入高到驚人,每天都感覺錢不是錢一樣。他那兩年也沒少往家裡寄錢,然而高老師並不相信資本主義社會的糖衣炮彈,總怕他在外面為了錢學壞,於是屢屢又把錢給他退了回去。
這次換房子的想法是早就有的,只是這兩年他忙於工作,周邊又沒有適合二老居住的樓盤,這事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電梯洋房的小區綠化很好,所有車輛一律被分流到地下,地上連非機動車道都單獨隔開,和行人道路互不干擾,小區內的綠植花簇也已經成活,三五步就有小秋千小躺椅,或者簡單的健身器材。陳樓即便沒有購房打算,看到這處小區也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姜遊看中的是一棟複式,樓層和採光都很適合二位老人,只是空間過於寬闊,四室兩廳,客廳大的能跑馬。姜遊覺得不錯,又去問陳樓的意見。陳樓作為局外人自然不方便多說,只是有些詫異道:“高老師和師母倆人住的話,不覺得空嗎?”
姜遊正看著置業顧問遞過來的各項檔案,聽這話卻忍不住笑了笑,一直等其他人走了,他才走過來,拉住陳樓的手說:“誰說是他們兩個人,是我們四個。”
陽光無拘無束的灑進來,在姜遊的眉毛上暈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