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光陰,到頭來,他還是要被他騎著的。季華鳶自嘲地想。
“下一組,七號,十四號。”一直斜倚在柱子邊的朱雀打了個哈欠,對剛剛停下來氣喘吁吁的九號邪笑,摟過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二十二號說:“他夠差勁,卻還不及你,喘成一匹驢了。”
五號那一圈人離得最近,聞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朱雀也一點考官架子都沒有,和他們笑作一團。九號面紅耳熱,慌亂地從朱雀臂彎裡掙出。季華鳶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抻了抻筋骨。
七號很強,這人平時奔跑跳躍,無論騰空多急多高,落地都是沒有聲音的。但這並不是他的厲害之處,他真正讓季華鳶留心的,還是有一次季華鳶觀察他走路,開始並未發覺有何不同,後來卻發現自己看著他雙腿邁動,竟極易分心。那是一種毫無存在感的步法和吐納。
那七號生得也算好看,只是氣態過於鋒利,目光咄咄逼人。朱雀在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們兩個,眼睛裡卻無半分笑意。
“讓你三步。”七號一手推開,腳尖輕點地,右腳沿半圓向後滑退一步,周圍人已是倒吸了口冷氣。
季華鳶本欲開口拒絕,上前迎戰,卻是二間一動,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那人身後,是翟墨。
果然——“好度量,好身手。”北堂朝大步朝這邊走來,爽朗地笑著,一柄摺扇轉得眩目,玄色長袍襯得整個人像一把劍一樣深沉而鋒利,氣勢壓人。周圍人紛紛跪倒,季華鳶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沒有轉身。
“王爺,二十四影衛都在此,朱雀正在訓練,請王爺吩咐。”朱雀終於斂了嬉笑的神色,換上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嚴肅恭順。
“很好,你用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