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哎呦喂吸季華鳶的舌頭,如同沙漠中渴了三日的人吮吸一枚突然得到的梅子,那樣小心翼翼,卻又那樣貪婪,猶怕剩下半點沒嘗的滋味。
他的手有些胡亂地幫季華鳶撩開長髮,而後捧著那人的臉,身下又開始新一輪更加劇烈的運動。北堂朝看著季華鳶明明被快哎呦喂感衝擊到極點卻依舊隱忍著咬唇的面龐,生平第一次,他這樣努力地在一個人的身上開哎呦喂墾,他用力,深入,他用盡渾身解數,只想將這人取悅到極點,只想看他暢快地大哭大笑,想聽他說一句:“北堂朝,我愛你。”
季華鳶你知道嗎,人間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可怕,再多困難險阻,都有我陪著你一路披荊斬棘。請你從那虛高飄渺的仙壇上走下來,與我一同做一回快意凡人,品嚐人間的愛哎呦喂欲嗔喜。
這彷彿是一場永遠沒有盡頭的性哎呦喂愛,季華鳶漸漸地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忘記了身上的人是誰,更想不起來他的那些顧慮、籌謀、拘束,他只知道,就在這個火熱潮溼的懷抱裡,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在他的世界裡很安全。
滾燙的愛哎呦喂液一次又一次浸透了他的體內,他也曾仰起頭,空茫地張開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其實季華鳶不是故意在束縛自己,他只是想,這樣的自己讓北堂朝愛了十年,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吧。他永遠無需主動,身上的人會給他世間最大的快樂。他需要做的,只是當那個人把快樂捧給他的時候,故作淡漠嫌棄地撇一撇嘴,然後接到手裡轉身貪婪地擁入懷中,藏起唇角喜悅的得意。
二人一直做到深夜,北堂朝yao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兩個人都癱倒在一起再沒有力氣。北堂朝執意留下來陪季華鳶睡,輕輕地抱在一起彼此都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清晨,季華鳶在清脆的鳥叫聲中依稀感受到身邊人小心翼翼地起身,但他太累了,渾身痠疼得像是要散了架子,他實在懶得睜開眼。北堂朝穿好衣服,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低語道:“早安,我的華鳶。”
季華鳶睏倦地皺了皺眉,緊閉著雙眼把臉扭到裡面去。北堂朝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嗓音帶著一種沙啞的低魅:“那我走了啊……”
季華鳶拼盡全力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他只能自暴自棄般地乾脆不理北堂朝了,只翻個身,朝北堂朝動了動腳趾,而後便又沉沉睡去。
季華鳶這第二覺當真睡得異常香甜,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踏踏實實地睡一覺。他在夢裡夢見北堂朝吃西瓜找不到勺子,下人說要幫忙切開,但是這位執拗的北堂王偏偏非要發動全府一起替他找那枚莫須有的勺子。不知道怎麼的,那支勺子到了季華鳶手裡,他就當著北堂朝的面大口大口地舀著吃,而後指著北堂朝哈哈大笑,笑得捂著肚子摔到了地上,北堂朝回過頭幽怨地看著他,神色鬱卒,兩條眉毛都快要搭在一起,像一個八。
季華鳶是生生笑醒的,他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有些刺眼,季華鳶動了動痠疼的腿,卻依然覺得心滿意足。
今天天氣非常晴,大片的陽光充滿了屋子,更襯得人心情好。季華鳶像一隻被餵飽了的貓一樣在床上緩緩地抻了一個懶腰,深呼吸——
慢著——有哪裡不對勁。
季華鳶那因為一夜縱情而延遲的警覺終於回來了,他驀地回過頭,果然見晏存繼靠著緊閉的房門對他笑著揮了揮手。
密閉空間,他和一個大活人共處一室,竟然這麼久才發現!季華鳶一瞬間懊惱得幾乎崩潰,他恨恨地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怒道:“你幹什麼!”
晏存繼邪性地笑著,打了個響指說道:“我還道你昨晚像只落水小狗一樣垂著腦袋回房睡,還不讓人打擾,我這憂思了大半夜,趕著清晨過來看你,卻不料……”他說著,走到季華鳶身前,瞧著他脖子上緋紅的印子,嘖嘖道:“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
“用得著你管!”季華鳶憤憤地將他推著轉了個身,飛快地穿起衣服來。晏存繼背對著他嘆口氣:“當然要我管了,我原本還以為北堂朝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小計劃,完全被你玩弄在掌心裡,現在看來……你們夫夫二人倒是齊心合力,存繼心中可很沒底啊……”
季華鳶一噎,晏存繼低嘆一聲回過頭來:“來吧,交個底吧,他知道多少?”
季華鳶低頭想了想,說道:“怨不得我們,你前兩日遇刺,北堂朝徹底警覺了。他對我說要增派人手保護你,我覺得太亂了,索性告訴他一些,讓他直接也幫襯著你清理了門戶算了。”
“一些是指多少?”晏存繼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