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不自禁的質問:“你如果很疼愛我,你如果肯抱抱我,我怎麼會什麼都不說?我差點死掉,我沒日沒夜的努力地活著,甚至有一次……尿在床上!”
她說不下去,舉起手來用力的撫著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不要太激動。
但是看著他那滿是冷漠的眼神,儘管那眼神在慢慢的不可置信。
“我的嘴被堵住了,我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我更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樣子,我只感覺到一雙很髒的手在摸我,我只知道有個很猥瑣的聲音在跟我說要讓我快活——我快死了,我當時就想,如果他敢玷汙我,再見面我就跟你立即離婚。”
她終於落了幾滴淚:“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把你想的太完美了,你某些時候的溫柔,不過是因為當時的心情,只是幾個巧合。”
她望著他,看著他的眼裡慢慢的再也沒了溫柔。
她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早就是一眼望進彼此的心田,早就已經知道彼此的需要跟心思。
她突然揮了揮手,不管眼淚再怎麼流出來,只是坦然一笑:“回去吧!”
她原本以為他今晚收到玫瑰肯定很高興,很激動,她原本以為他帶她來江邊是因為愛她,想她。
但是——
他竟然突然說那樣的話,他像是已經隱忍了很久。
他早就想怪她,怪她給陸城擦腳,怪她有事情瞞著他重生之逍遙狂歌。
她之所以瞞著他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怕他衝動的去找人家算賬,人家是黑道,他們是正經的生意人。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他到底扮演著多少人的多少角色。
但是她卻很清楚他是她的丈夫。
她那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
更可笑的是他明明也知道,卻還是那麼不滿意她。
只在裡看過男人不喜歡太強,太勇敢地女人。
事情一而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她竟然只能一笑而過。
想來自己真是太堅強,忘記上次他們因為她的勇敢吵架是什麼時候。
但是卻清晰的知道自己這一次,竟然沒有那麼痛。
她想,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跟他談論這樣的問題。
堅強也是錯的話,那也是堅強的錯,不是她自己的錯。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想要小女人當老婆,他就娶錯了人——
才想起結婚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自禁的嘲笑一聲,當初真不該拉他下馬,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會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小孩,過的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好。
想到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她上車前抬頭望著那片銀色星空,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在這樣的疑惑跟爭吵中度過一生?
他們明明可以活的很好的。
於是回去的路上特別的安靜,李姐跟王姐留了字條,她回去站在畫板前看到她們留的字:“今晚回老宅幫著照顧小小姐跟小少爺,祝少奶奶玩的開心。”
然而當下人識趣的給他們留足了空間,她卻只是把紙條看完後放到一旁,然後轉身上樓。
他已經回了房間,正要脫衣服:你還在這個房間裡睡的下?
“什麼意思?”他淡淡一聲,解開紐扣的手上動作停下。
她笑了一聲:“你這麼不喜歡我還要跟我睡一張床?”
“那麼你是希望我出去?”
“我記得我們曾經談論過這個問題,如果有天鬧的不可開交,你也要把主臥留給我,或者你可以把整個房子都留給我和孩子。”
他的原話是在讓她傷心就讓她趕他滾,她跟孩子住在這裡。
他突然雙手垂下,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猜不透的邪笑:“你過來!”
幽暗的眼神裡狡黠如狼,他只站在那裡不冷不淡的一句。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他承認自己很過分,但是說出來之後卻舒服很多。
“這麼堅強勇敢的女人怎麼會聽一個男人指手畫腳,我偏不去。”臉蛋上是冷若冰霜。
周遭的空氣正在凝聚,到底是會變冷還是變熱……
那一雙美麗動人的杏眸裡滿滿的執拗跟不容置疑她蛇出沒。
他卻突然有種咬死她的衝動。
那臭脾氣,他也擔心呢,那些愛她要死的男人真跟她在一起了,真能接受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