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卻也不是不害怕。
畢竟,還能像是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看著他們的孩子長大,就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她從來不喜歡報復什麼的,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裡別太複雜。
她想,她從來不與人爭什麼,總不至於這輩子一直兇險吧。
然而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就那麼望著她。
儘管她說的很少,但是已經足夠了明武宗野史。
當他突然起身離開,她不由的站起身:“孟子喻!”
高蜓的身材立在客廳中央,卻是沒有回頭的意思。
“孟子喻,我只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我並不覺得委屈,我只是很慶幸,希望我們都是一樣的想法。”
他卻是又邁開長腿走了。
或者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
女人這樣的性子自然是再好不過,不惹是非,不參紛爭。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這樣的女人,是很多男人所夢寐以求的。
但是這樣的男人卻只會被說成是軟架子。
這樣的男人只會是無用之輩。
試想一下你受了萬般委屈你的男人卻什麼都不做,你會怎麼想?
但是真正遇上這些事的小婉此刻便是什麼都不想叫他做,然而他卻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性子。
他老婆的虧自然就是他的,他對她的視如己出讓她很欣慰,卻又很擔心。
“少奶奶,您就別管了,讓總裁去處理好了。”
就連李姐都看不下去她受的委屈。
小婉卻是慢慢坐下,只苦笑了一聲:“李姐你不懂。”
只有兩個人都好好地活著,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不管再怎麼有分歧,也不要對方出事。
“您不知道您出事那天就是您跟總裁去出差的那天,總裁半路上接到二小姐的電話說是太太在老宅自殺。”
李姐忍不住一句句的說與她聽。
小婉吃驚的抬頭:“什麼?”
從昨晚見面到現在,他們都沒空說那天發生的事情。
“我也是後來跟老宅的下人去買菜的時候聽她們講的,現在二小姐跟太太都被囚在老宅裡,自從您離開她們就再沒出過老宅。”
小婉聽著這一切只覺得不可思議,想了想卻也能想通:“是我婆婆不願意他跟我一起去出差吧!”
低落是因為,她怎麼都打動不了那個女人的心。
“也可以這樣說,也不可以這樣說。”王姐走過去嘀咕著。
小婉望著她們,只覺得這話講不通。
“總裁在回老宅的半路上遇到壞人要害他,但是這件事是別人提前安排好的。”
他遇到人想要殺他?
小婉驚的臉色大變:“他——快點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個字都沒說,沒說自己曾經身處險境,沒說他沒去找她的原因不是別的事情耽誤,而是有很重要的原因。
“姓段的那個女人搗鬼,設計的總裁,她假裝路過遇見,還假裝差點被打死,總裁那天后來帶著這個女人去了醫院才沒能趕上跟您的飛機替嫁娘子很威武。”
小婉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個字也再說不出來。
“但是總裁多敏銳的人,您剛消失的那晚他還沒來得及懷疑他們,當您的事情得不到結果,他卻是把心思分在他出事的那天,經過調查知道是二小姐跟太太跟那個女人合謀的。”
“那姓段的女人編了個理由說自己快死了想用那個留總裁在身邊,誰知道暴露了,不過她也已經消失很久了。”
小婉嚇的要命,只聽著這一些,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一個人一世的夢。
“她消失了是什麼意思?”
“那天的新聞上是說早上醫生去查房她不就不見了,醫院裡沒找到,醫院自然沒有義務在出去找人,但是實際上可能是——”
兩個女人還是留了一口沒說出來。
小婉卻已經想到些什麼。
“您呢?說說您到哪裡去了,是什麼人綁了您跟陸城?”
她聽著人家這麼問不由的嘲笑一聲:“這陣子肯定很多關於我跟他失蹤的新聞?”
“不,他的新聞鋪天蓋地,您的——沒什麼。”
小婉又笑了一聲:“他能做的出來。”
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