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嗆到。
深邃的黑眸微微動容,轉瞬卻只是輕聲問:“他說什麼?”
“說走到這附近就過來看看我身體好些沒有。”不願意說起張慧。
孟子喻垂著眸,看著女兒把奶喝完便幫忙吧奶瓶放到旁邊的茶几。
小婉也幫兒子把奶瓶放到茶几上,兩個奶瓶放在一塊便是一對了。
正如他們一家四口。
不需要說什麼證明,只是那樣坐著,就是一家人的派頭。
聽爺爺說他回過老宅了,卻因著人家不稀罕她,便是也不願意問張慧過的好不好。
大家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別人總愛為難她,她便不喜歡再去交涉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在跟編輯談下期稿子的事情,他便是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看她聊的那麼認真不自禁的就抬眸望著她。
她的眼眸裡此時再無別的,只是工作的事情。
那麼專注,認真,投入。
“你有沒有後悔辭職?”他淡淡的問了一聲,幽深的眸子望著她沒有移開。
小婉聽著驚了一下子然後轉頭看他,只是笑了一聲:“我還沒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她就是活的那麼認真,不管對錯,真的發生過了就無需後悔,無非是生命中註定的一段,或悲或喜。
他便笑一聲微微傾身摟住她的腰抱著她:“我怕你將來有天會怪我。”
她昂頭,眼神裡瞬間閃過思緒萬千。
“嗯,應該是會的,等到七老八十再也沒辦法謀生,感嘆這一生竟然為了一個叫孟子喻的男人連工作都不敢要了,大好的青春都送給他,為他生養子女,為他被宅鬥!——嗯,到了花甲之年回顧起來我肯定是要怪你的。”
她一邊想一邊說,不自禁的卻笑的有些得意。
他也笑,把頭埋在她的腰側:“為什麼我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在嘮叨一個少言寡語的可憐老頭?”
她低頭看著他那明亮的眸光:“你確定你是少言寡語的可憐老頭?”
那怎麼每每遇上事情她都不是對手?
哎,遇人不淑呀。
“那麼我是到了老年還被崇拜的大叔?”
“爺爺還差不多!”她不得不低頭捧著他的臉,看他那驕傲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跟他鬧。
他卻是輕易就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摁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不直視著他。
黑眸裡的絢爛,流光溢彩,照的彼此的情誼美不勝收。
漆黑的鷹眸更是緊逼著她的眸子然後霸道的堵住她的嘴。
小婉掙扎了兩下:“我還在談工作。”
一份幾千字稿子幾百塊到幾千塊,她的一條項鍊就可能是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稿費。
但是她卻還是兢兢業業。
他卻不管那麼多,現在吃不到肉只好喝喝湯了。
編輯許久得不到她的動靜連發了幾條後就撤了,她被吻的暈頭轉向趴在床上大口喘息,他去洗澡,回來後看到她趴在那裡臉上還紅紅的,不自禁的就壓過去:“再過幾天就滿足你?”
“到底是誰滿足誰?”她不服氣的,有些懊惱,羞燥,最後化成無盡的無奈,卻是滿臉通紅到耳根子。
“互相滿足好了。”明明你也喜歡。
孟總的眼神那麼妖治,妖治的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小婉不跟他爭執,只是給編輯回了資訊,確定日期後就關了電腦:“好睏。”
他幫她把電腦拿到不遠處的櫃子上然後回到床上摟著她睡覺,看她趴在床上享受的樣子,他卻只能說一聲:“性感。”
“嗯?”她眼皮也不抬一下,盡顯小女人的慵懶跟嫵媚。
輕輕地將她拉到懷裡擁著:“我說你真是個小妖精。”
小婉想要睜開眼,但是卻只是紅著臉笑了一下:“討厭。”
然後在他懷裡找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清晨,陽光照進溫暖的房間裡,他還在淺睡,她靜靜地躺在他身邊望著他,看陽光直射他的眼睫,那黑長的睫毛並不比她的短。
明明是個霸道的讓人難以親近的男子,五官卻精緻的讓人移不開眼。
抬手輕輕地勾勒他的輪廓,指尖輕輕地摸到他的鼻尖,之後他微微一動她嚇的立即移開手,心慌意亂的合上眸假寐。
卻是沒等到他起身,存著僥倖心裡慢慢的睜開眼,一點點看到他的眸子還合著,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