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你要幹什麼?”她無力。
“鬼知道我幹了什麼!”他大吼一聲。
然後他開始解開袖口的扣子,她卻是看不下去的起了床:“孟子喻,別讓我看不起你。”
然後她光著腳丫站在柔軟的地毯,跟他一床之隔。
多好笑,他們之間。
卻沒人笑的出來。
他站在那裡,脫下襯衣後把襯衣用力的丟在地上,然後就那麼站在她面前:“你瞧不起我?我做了什麼事讓你瞧不起我?就因為這一個唇印?”
他質疑,非常氣憤的質疑:“一個唇印能代表什麼?能代表我跟別的女人尚了床?”
那一聲大吼,他的憤怒,她的震驚,然後,她突然覺得耳朵好像失去了聽覺能力,就那麼怔愣的看著他。
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
他的委屈,他的火大。
房間裡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儘管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他生氣的雙手抱腰,如獵豹般敏捷的眸光直射她的眼底,似是下一刻就要把她吃了。
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然後緩緩地垂下了溼了的眸。
他突然笑了一聲,陰森森的:“你過來!”
絕冷的一聲,他已經憤怒的想要把人撕碎。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永不會了!”
聲音輕的她自己都要聽不到。
孟子喻的眼卻瞪得很大,她在跟他置氣?還是認真?
他聽的那麼真切,彷彿無數次想象中,終於成了現實。
眉心皺起,他看著她繞過床邊,然後來到他身邊,彎身把地上的衣服撿起。
乾淨的柔荑觸碰著那白色的襯衣,她直起身,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融融,然後低笑了一聲:“我們分開過吧。”
她突然提出,然後把衣服輕輕地放在他懷裡。
他站在那裡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分開過?
小婉抬眸看著他,突然溫柔的對他笑了一下:“萌萌跟李爽說的都對,我們不會分開的,但是給我點時間,讓我找回自己的位置,然後在見面吧。”
她說,聲音那麼輕,像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然後她便轉了身。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手裡緊緊地攥著那件襯衣。
她從櫥子裡拿出自己的衣服,去衣物間換好後便出了門。
即使已經很晚,她叫著李姐抱著兒子跟女兒,就這樣大半夜的回了距離報社很近的公寓。
真是沒有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
她寧願一個人,靜靜地,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樣,到底要怎麼樣的生活。
李姐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並不多問,只是跟著她,配合著她。
到了公寓後她開燈,李姐抱著孩子去臥室,好在這裡是她懷孕的時候住的地方,李姐那時候便照顧她,所以對這裡也很熟悉。
小傢伙們還在睡著,小婉到了客房:“李姐你去休息吧,今晚我自己照顧他們。”
李姐抬頭看著她紅著的眼圈,許多話咔在喉嚨裡,終是點點頭去休息,什麼也沒說。
小婉便躺在床沿,看著裡面兒子女兒睡著,他們睡的那麼安穩,這一路,睜開過眼,看到眼前是熟悉的人就又睡著了。
他們很乖,並不會經常在夜裡鬧。
甚至有時候一夜都不會再醒。
小婉聽說她這一雙兒女已經算是很好照顧的,有些孩子常常一晚上會哭鬧好幾次。
只是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感激,竟然眼角總會不經意的有著淚痕。
房間裡很安靜,她想,明天去超市看看有沒有什麼貼畫,買回來貼在牆上,這便是他們的嬰兒房了。
面對著白色的牆壁,再幹淨,卻是讓她覺得寒冷。
或者是馬上就要小雪。
晚上手機一直關著機,她也偶爾的看一眼床頭的手機,然後開啟床頭櫃直接把手機塞到裡面去,再也不管手機的事情。
晚一些便是抱著電腦在臥室的床上碼字,天涼了之後就想抱著筆記本在床上,就這樣工作下去。
想著他當時要瘋了的樣子,她就無法安靜下去。
這一夜,好不容易才把這一天的開會內容編輯好。
然後第二天跟李姐吃早飯,一人抱著一個萌包子餵飯,李姐偶爾看她一眼:“若不然今天我帶著寶寶去老宅?”
“不!”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