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不再是她的男友。
因為她已經有了家庭,丈夫,孩子,公婆家。
她再也不會在意他曾經跟她的關係裡發生的事情。
過去的,明顯已經過去了。
後來她抱著畫板靠在沙發裡又開始作畫,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幾個畫軸,她突然明白,她是該在買兩個花瓶回來了。
睡覺前開啟衣櫥拿睡衣,卻看到衣櫥裡兩個人的衣服,雖然都不多,但是兩個人的分別放著,就像是肩並著肩。
心裡像是被霜打,疼的一下子只剩下哽咽。
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套睡衣有把櫥子合上。
躺在兒子女兒身邊,看著他們在熟睡著,自己便也很快睡著。
房間裡已經那樣寧靜,正如她的心,很平靜。
似是沒什麼事情能打擾自己的心情。
即使她大吼一聲,讓他滾。
當時是真的氣急,肺都要氣炸。
從來沒想過,他會帶著別的女人的東西站在她面前。
他像是個很正直的人,但是實際上,他卻讓她那麼失望。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陸城上樓,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的是不是就會是那麼不堪的一幕。
想著他在床上對她的溫柔細心。
真是再也不忍心記起。
孟子喻回到家,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
還有他們的結婚照。
他坐在床沿,拿起床頭櫃上兩個人的合影,想著那次她去採訪他的時候被他強行摁在懷裡。
如今已經過了這麼久,而她當時的樣子竟然還那麼清晰的刻在心裡,腦海裡。
看著照片裡嬌羞的女人,而那晚,她卻嘶吼著,讓他滾。
然後他還沒等滾,她自己收拾了東西帶著孩子離去。
不自禁的嘲笑一聲,然後把照片放回原處,躺在床上挺屍。
卻是久久的合不上眸子。
她的輪廓,總在眼前徘徊,哪怕是合上眸,腦海裡還是她。
第二天跟寶貝吃過早飯後她便快快樂樂的去了報社,到報社的第一件事也是開會。
老闆也在,胡盼盼的臉色有些冷漠,不過跟往常也沒太有什麼不一樣。
很快到了小雪。
這個季節,大家都已經穿的各種炫富,而小婉還是風衣毛衣。
胡盼盼說:“我準備辭職。”
小婉吃驚的抬頭:“辭職?”
胡盼盼笑了聲:“既然這段關係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我繼續留下來都覺得是在自取其辱。”
辦公室裡就兩個女人,小婉卻忍不住往前趴了趴:“那你想做什麼?”
胡盼盼笑了一聲:“做報紙肯定是很不容易了,電視臺那邊已經打好招呼,我過去便是編輯部的頭,不過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你是不是有興趣跟我一起過去?”
小婉抬頭,吃驚的望著胡盼盼,沒想到胡盼盼想把她帶走。
“可是頭,我去那邊……”
“你本來就是臺長看中的人,去那邊之後,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在臺前,也可以繼續跟著我,編輯部的工作反正跟我們現在也差不了多少,我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
小婉呆呆的望著她,靈敏的眸子顯得有些木訥。
跟胡盼盼走?
小婉點了點頭:“我考慮考慮!”
胡盼盼笑了一聲:“不用太為難,如果你覺得這邊更適合你,就留在這邊,到時候,我這個位置,應該就是你的。”
但是小婉覺得高處不勝寒。
其實她對領導的位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覺得當個小職員挺好的,踏踏實實,沒有太大壓力。
所以即便胡盼盼走後真的要把位子給她,她也不會接受。
但是跟胡盼盼離開這麼大的事情,她卻是要好好想想。
“哎,不過我們倆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你知道我有多麼欣賞你?”胡盼盼說。
小婉笑了笑,很虔誠。
“我跟這位大老闆,這麼多年,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知道我曾經以為當三也沒什麼可恥?畢竟我是真的付出了感情,無論他長的怎麼樣,無論他有多少錢,我愛上了他,義無反顧的,甚至好幾次他老婆都找上門把我打的鼻青臉腫,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我不是敗給他老婆,而是敗給一個十八歲的黃毛丫頭。”
“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