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液裡的悲傷。
兩年,這道傷恐怕不會因為這一夜就好利索,不過她不管了,她抬手輕輕地勾著他的肩,主動的抱著他。
他們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只是一下子說不完。
夜色漸漸地沉下去,後來她在他懷裡睡著了,直到那時候也沒能說出一句半句的掏心的話。
但是他的胸膛很暖,暖了她的身子。
他卻睡不著,看著熟悉的女人,看著她微皺的眉,在沒人知道的時候,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輕吻她的眉間。
只因為他不喜歡難過的她。
是的,當他以為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或者會讓自己快樂一點的時候,看到她皺著眉,看著她流著淚,那不僅僅是過癮。
還有心疼。
原來,一顆心兩個心房是互相矛盾的。
他又想看到她痛苦,卻又想看到她快樂。
這兩年如在地獄一般陰冷潮溼的地方過著的他,在她回來之後好似從地獄漸漸地走了出來。
但是如今,卻似是在烈日下被曬著,灼傷了肌膚一寸寸。
知道嗎?
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
你若再離開——
哪怕是有離開的心思——
再卑劣的方式我都可以用在你身上。
或者是因為她已經用過,所以,他想自己用起來肯定也得心應手。
但是眼下,他還不想這些,他相信她不會在輕易離開。
於是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發,直到她不舒服的往他懷裡鑽過去,他的手停在上空一下子動不了。
原本幽暗的眸子裡絕冷的神情也滯住,淺薄的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
或許,風雨過後即是晴天。
早上她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去煮飯,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她會在心情不錯或者心情不好的早上按時煮飯來給家裡的幾隻雖然有時候會讓她不開心但是又是她的心臟的人們吃。
李姐看著她那用心的模樣都忍不住感嘆:“這苦日子可是熬到頭了。”
小婉不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然後繼續攪拌著鍋裡的粥。
後來孩子們醒了,小婉去幫小博皓穿衣服,小子喻跟小小婉趴在旁邊:“媽媽昨晚你跟爸爸去哪兒玩了?”
“為什麼不帶著我們?”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弟弟跟你們一起回來的嗎?”
“媽媽下次可不可以帶著我們一起去玩?”
“媽媽,我們也想出去玩誓言如風之穿越死亡線。”
……
“媽媽跟爸爸只是去參加了一個酒會,那是大人去的地方所以才沒帶你們去呀,而且弟弟昨晚去了任浩叔叔家你們也是早就知道的。”
小婉只好耐心解釋,然後幫小博皓穿好衣服後抱下床。
小小婉似是覺得無趣:“我去叫爸爸起床。”說著就往外跑了。
小小婉跑到爸爸的房間看到爸爸正躺在床上翻媽媽的手機,立即跳上去:“爸爸你怎麼在翻媽媽的手機?”
“噓,別被你媽媽聽到!”他立即看了眼門口,然後對女人低聲說道。
父女倆立即配合的都低調起來,小小婉也看,只是什麼也看不懂,覺得很無聊。
“爸爸,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別說話!”孟子喻認真回覆著某人的資訊,心情非常不爽,所以打字也特別的快。
那個男人不過就跟他女人跳了一支舞,然後就想跟他女人吃飯約會了,真是痴人說夢。
他才不管好不好,好不好的也堅決不能讓別的男人鑽空子。
一想到那個男人摟著他女人的腰,他就恨不得殺過去立即踹了。
然後狠狠地把女人的腰給揉斷再重新組裝。
哎,也只有她敢那麼豁出去的跟他賭氣,拿別的男人來氣他。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別的女人就算拿別的男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那也與他無關。
只有她,能激起他的性子。
“下樓吃早飯了哦。”小婉跟兩個兒子站在臥室門口,然後看到——
他竟然——又——
“孟子喻你是不是拿錯手機?”
孟子喻拿著手機抬頭看了她一眼,詭異的一眼,直勾勾的。
小婉的心一蕩,他垂眸看著手機螢幕上資訊已傳送,然後掀開被子抱著女兒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