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裡睡著了。
下午她就一直在很認真的瞭解集團這幾年的發展專案,直到快下班阿豪來說那些話。
下班的時候陸穎來打招呼:“唐家,下班了。”
“好!”小婉輕輕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轉頭望著那個大玻幕。
玻幕前的案几上放著一盆很別緻的蘭草。
他還記得嗎?
心裡沒由來的柔軟,但是回來這一趟,不是為了到他辦公樓來跟他互相看著生氣,或者是互相問候的。
如果他真的看著她就生氣,如果他真的那麼介意她跟任浩在一起那兩年,那麼她可以再離開。
原本,人不管是在哪裡,反正心從來都在C城。
所以那個小不點叫博皓,C城的天,才是她留戀的,無法忘懷的,一直記憶的。
因為他在這片天空下。
她當初只以為他們一定會和好,也以為他會對她生氣罵她一些難聽的話。
卻是沒有想到,心會這麼痛,他會這麼累。
不知不覺就到了夜裡,隔壁的門一直沒有開過,可是天已經黑了很久。
任浩在加班,唐闊跟李爽去接了小子喻跟小小婉,而她,還要繼續在這裡跟他耗著嗎?
於是拿起外套跟包包,她也打算離開了。
走廊裡很清冷,清冷的她有些毛骨悚然的。
太過寂靜,太過悠長,比醫院裡那條走廊不差毫分。
至少在此刻。
經過他門口之後,她本以為會決絕的離開還他清靜,誰知道,最後還是又倒了回去。
她還記得第一次進這扇門,他們決定結婚,她來簽字的,婚後協議互不干涉。
後來她還來採訪過他,那時候段初晴還是他的秘書。
今天再開啟這扇門,門緩緩地開了,她站在門口,一雙清靈的帶著些憂傷的眼神,卻是看著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邁開步子,即使穿著高跟鞋,她讓自己的動靜儘量的輕一點。
休息室的門還沒有完全關死,她站在那裡不由的用力低了頭,手緊緊地握著門把手,不知道是該開啟還是該在此時再轉頭離開大女人來襲。
也許,開啟就又是一場言語相擊。
那麼,還不如不再去開啟。
於是她有一瞬間想要離去,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卻是已經站在床前。
她看不清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樣子,因為屋子裡是黑的,只有一點點銀色月光透進來,映著他模糊的身影。
後來她坐在他身邊,聽著他有些難過的呼吸,雖然很輕,但是她感覺到些什麼,抬手,昏暗中卻是摸到他的額頭。
那上面滾燙滾燙的,燙的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燙的她的心尖狠狠地顫抖。
她彎下身脫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後輕輕地又出了門。
辦公桌前的落地燈被她悄悄開啟,嬌柔的身影在他辦公桌前坐著,拉開抽屜找藥。
很好找,只是當她拉開抽屜看到一盒藥放在裡面的同時,還看到旁邊一枚閃亮的素戒呆在裡面。
眼神不由的滯住。
已經多久了?
他們離婚已經多久了?
不是兩年多嗎?
她卻突然覺得,彷彿一下子過了大半個世紀。
那枚戒指,彷彿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最後還是拿了藥之後輕輕地給他合上抽屜,然後出去倒水。
當她在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她手裡拿著藥,把床頭櫃上的檯燈開了傾身在他眼前輕輕地叫他:“孟子喻!”
他沒反應,她便一聲一聲的叫他:“孟子喻,孟子喻——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那柔軟的聲音,彷彿前世裡最溫柔的呼喚,那樣的不真實。
她坐在他旁邊,抬手輕輕地伸到他脖子底下:“孟子喻,張嘴!”
他微微移動了一下,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在她的手臂。
她把手放到他的唇邊,他的唇那樣燙。
然後吧旁邊的水也拿到他嘴邊:“喝點水!”
那樣低那樣柔,那樣不真切的聲音。
他像個嬰兒一般的乖乖的喝了水,喉嚨不再那麼難受,長睫緩緩地掀開,暗黃的燈光下他竟然看到她的臉。
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這一定是幻覺。
她看他把水喝了之後把水杯又放好,然後輕輕地放開他讓他躺好。
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