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理智卻讓她冷笑出聲,那樣悲涼又不理解的樣子。
“與任何人無關?你倒是撇的很清楚,你可知道你出現之前我跟他的關係有多好?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結婚。”
“可是他早就不再對你動心,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小婉敘述了事實,沒有任何感情的。
段初晴瞪大了眼睛望著她:“你說什麼?”那聲音,空洞冷冽。
像是冬天寒冷的風。
“如果你早一點告訴他你還愛他想跟他在一起,他肯定會拒絕你,所以你做了他八年秘書其實你就是早猜測他會給你的答覆你不能滿意,也就是說,你早就料到他不會再給你一場婚姻。”
小婉的話,字字句句,就像是在剝開她的皮,一層層的,疼的她的血都開始叫囂。
但是她卻只是咬牙切齒的望著小婉:“你看上去好像很聰明,你以為你把我看透了是嗎?”
小婉不說話,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
洗手間裡很冷清,也很安靜,只聽到她們倆的對話。
“那也沒用,即使你把我看透了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們倆幸福,我恨你們,我恨不得把你們拆穿入腹。”
她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
曾經最愛的男人已經不再愛,是恨,赤條條的恨,血淋淋的恨。
小婉便是看著她那滿是憤恨的表情,只是眼睜睜的看著。
“我會讓你們的生活永無寧日,不,我會讓你們倆不能再再一起。”
段初晴那剜人眼睛的眼望著小婉,這一刻她恨不得把小婉的眼睛給剜了(血族)右眼下的彼岸花。
小婉總算微微皺眉,她就得意的笑了一聲。
但是小婉卻依然是冷靜理智的,段初晴對她的恨到了那種無法撼動的地步。
她相信這一世,她們註定成了仇人。
儘管她不想與段初晴為敵,但是到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已經沒辦法不接下這個女人的仇恨,她已經沒辦法在只是靜靜地活著。
因為這個女人會逼著她做些什麼。
“段初晴,你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不想過平靜的生活嗎?你想孤注一擲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小婉低聲提醒。
她實在覺得段初晴這輩子都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其實平靜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向往的嗎?
她可以得不到一個男人,可是這世上還有千千萬萬,而且她真的是愛孟子喻?
若是真的愛就不會這樣做了。
“我還過平靜的生活?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如何平靜的了?如果是你,你會能平靜下來嗎?”
段初晴發瘋一樣的大聲問她。
小婉想,如果是她,開始大概也難以接受,自己的腿廢了,臉毀了,還能剩下什麼?
她的話,大概會過的很自閉,不願意再見人,在家裡畫畫畫,但是卻不至於在繼續發瘋吧。
畢竟,其實一個人恨足了別人的時候,應該自己的心也已經殘廢了,也不會在開心了。
段初晴現在只想報復,只想讓所有的人都陪她不開心。
“我們始終不是一類人,我倒是很懷念,第一次見你是在孟子喻的公寓,你給他熬了粥,為他的事情準備的妥妥當當,宛如一個得體端莊又十分謹慎懂規矩的好秘書。”
小婉想,如果段初晴能一直保持那樣的高姿態,遲早有一天幸福會向她降臨。
如今,已經再沒有什麼幸福降臨可言。
只是可悲。
段初晴也笑了聲,眼裡又蒙上了一層淚花。
她回想起自己當時的樣子,曾經自己是多麼的美?
在同事面前是多麼的高不可攀?
如今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廢了的腿,還有這該死的輪椅,她就突然更恨了。
“唐小婉,孟佳現在可好?”段初晴突然問了聲,聲音低下去了,眼神很空洞,卻又似是滿滿的陰謀。
小婉一滯,隨後卻想起什麼:“好的很。”冷冷的一聲,她預感接下來的話題可能會不太好。
比現在還要糟糕。
段初晴果然笑了一聲,冷嘲。
“好的很嗎?以孟佳的性子,不知道能忍耐多久,聽說她懷了段家的孩子。”她淡淡的說,也是絲毫沒有任何感情,倒是像一個看戲的。
小婉便只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