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桌上的手機,他應該還在外面應酬吧,他這陣子很少晚上不在家,她以為很早他就該打電話問她去處了。
心裡堵著一口氣,然後繼續看書:“我就算住在這裡怎麼了?你反正晚上也不睡覺,我一個人睡那張床足夠了!”雖然不到一百平方的房子裡,但是她連六十多平的都住過了。
時萌哭笑不得:“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問這最後一次。”
唐小婉還是不說,這件事,她只打算跟一個人說。
秘書是他的,她吃的是他秘書的氣,不找他算賬找誰?
管她是情人還是秘書,他的人他自己就該管住,婚姻內可沒有一條協議是讓她受他其他女人的氣的。
孟子喻回到家之後輕輕地推開門,以為都睡了,但是房間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大床上乾淨整潔的根本就沒人動過。
她呢?
輕輕地敲開李姐的門,李姐睡的迷迷糊糊:“總裁,您才回來麼?”
“她呢?”他冷聲問。
“少奶奶說在外面晚些回來,您沒有跟她通電話嗎?”
他沒再說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手機撥過去她那邊,時萌還在寫作,看到手機上顯示著孟子喻三個字,然後看向臥室的門,那女人窩在那張床上睡著了麼?
無奈嘆息,拿著電話去敲門:“你老公電話?”
唐小婉躺在床上快要睡著:“嗯?”
起身都費力,看著手機上的人翻個身繼續睡:“不接!”
等他那麼久,他卻半夜十一點才給她打過來,晚了,真的太晚了。
時萌沒再叫醒她,現在孕婦壓力太大,不敢打擾情緒。
打了一遍沒人接,孟子喻皺著眉,開著車出了小區繼續打,突然擔心起來,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時萌在跟鍵盤作對的手指終於停下了動作,接起了唐小婉的手機:“喂?”
“時萌?”他皺著眉,一下子就聽出。
“孟總聽力不錯麼,你老婆在我這兒睡著了,你要是不過來接,明天她自己也回去了!”時萌一副誰也不會離了你活不了的樣子。
但是天知道,他們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幾個月,一個晚上都沒錯過,他怎麼會突然一個人睡一張床。
“二十分鐘內到。”說完掛掉電話,原本一顆牽掛的心漸漸地安了下去。
好在不是出了什麼事,要是再沒人接他就直接去各大醫院查了。
他果然守時,去接她,時萌開了門也沒吭聲,指了指主臥的方向,他也沒說別的,往主臥走去。
還是輕輕地把門推開。
時萌站在書桌前看著他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人生啊,說不準誰是誰的剋星。
突然又來了靈感,然後趕緊的碼字。
他沒關門,走上前輕輕一句:“真睡了?”
她不說話,腦子卻翁的一聲。
“那我們是在別人家睡到天亮,還是回自己家睡?”
她這才睜開眼:“我動不了了。”聲音裡帶著倔強。
他輕笑一聲,唇角彎出美麗的弧度:“有我呢!”
轉瞬他把她輕輕地抱起來,然後往外走。
時萌不多久就眼珠子轉不動的望著門口出來的兩個人,這個冷酷總裁真的是從她房間裡出來的麼?
真好像從書裡出來的兩個人。
看著他抱著唐小婉往外走,夜裡客廳太冷清安靜,她忍不住喊了一句:“包跟手機還在這兒呢!”
“不要了!”孟子喻說。
“要,要的啊!”
唐小婉立即清醒,摟著他的脖子扭頭看時萌。
時大作家當了次丫鬟把包包給人家拿到樓下,看他們走後還站在那裡移不開眼,忍不住嘆息:“唐小婉,你哪裡來的那麼好命,遇上這麼好的男人還不自知。”
看來又有能力,又有魄力,又懂體貼霸道的男人,真是讓每個女人都愛不釋手啊。
路上她還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理他。
“今晚有個大客戶非要一起喝酒。”他說。
車廂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的長睫微微動了下,嘴巴看不見張開,聲音卻很犀利:“有什麼大客戶能差遣了你孟大老闆?”
聽那口氣,孟子喻轉頭看她一眼,忍不住笑:“怎麼了?”
“沒怎麼!”她低低的一聲,卻是徹底清醒,腦袋靠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