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由殿下便是。今兒,怕是本王的府上又要多一位侍妾。”
卿笛笑而不答。轉身走到金座前給了宣墨一記眼色,又前去安撫著傅書怡以及永頃。小小地永頃到了卿笛的懷中不哭不鬧,眨巴著大眼睛,把玩著卿笛傾瀉而下的碎髮。好似尋常那般,卿笛逗著永頃,小東西笑的歡樂。傅書怡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
卿笛轉手將永頃交給碧玉。傅書怡發瘋般了撲上去,被卿笛推倒在地,聲嚴厲色道:“給本宮呆在這兒。婦道人家,怎會懂朝政之事。碧玉,好生照料太子。本宮同王爺好生下上兩盤棋。”又吩咐人取來期盼。
江殊身旁的將軍道:“不過是些文弱書生的玩意兒。不如王爺和公主玩些新鮮的可好?”
江殊饒有趣味,道:“何為新鮮?”
“若是王爺贏了,我便帶走這裡其中一位女子。若是公主贏了,我手下任憑公主要走一人,可好?”
宣墨怒聲,道:“放肆。”
卿笛恍若未聞,展顏道:“甚好。一切皆如將軍所言。”
那人一雙如綠豆的雙眼流連在傅書怡的身上,並未瞧見卿笛那一雙宛若狐狸般狡猾的雙眼。
忽然,窗外風乍起。許是風大,吹動枯枝宛若女子的哀慼之聲。
☆、第肆拾柒章 覆手雨之較量(2)
幾局之下,卿笛皆是敗。
江殊瞧見下屬身旁女子皆是美豔就笑的合不攏嘴。卻是再反觀卿笛雲淡風輕的微笑,他的心裡又是一下子沒了底。江殊想起方才的勝局,現在每落下一顆子就愈加的謹慎。偏偏抬頭瞧卿笛。美豔的笑晃了江殊的眼,一不留神,子已落下。江殊想要將棋子拿回,卿笛反用釵子按住江殊的手,笑意吟吟道:“王爺,落棋不悔真君子。”
江殊冷哼一聲,收回手。
接下來的每一步,江殊是愈發的小心。瞧見卿笛手執黑子落下,江殊方才的自信滿滿變作冷汗涔涔。不停地用手帕拭去額角的汗珠,時不時地偷瞄卿笛一眼。一盤棋局終,棋盤上已無白子。
不是輸,而是慘敗。對方兇殘的沒有給一點可以反擊的餘地。
卿笛收好黑子,道:“王爺,可是要再來幾局?你我之間,可是勝負未分。”
江殊手顫抖著拭去汗珠,牽強地笑了笑,道:“為何不來?”
接下來的棋局無一例外。江殊皆已慘敗而告終。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卿笛瞧著站在身後的戰利品,笑容愈發的燦爛。含笑看著江殊,道:“王爺,您只剩下這一位將軍。可是還要繼續同本宮賭下去?”
許是輸的不甘心,許是覺著沒面子。江殊坐定,道:“為何不賭?”
“好,那麼一局定勝負。若是王爺勝了,本宮將方才贏的全部還給王爺,且本宮的性命由王爺處置。若是王爺輸了,本宮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
卿笛唇角又是輕揚,道:“王爺的將軍,的性命。”
江殊大聲應了下來。
傅書怡瞧著卿笛,焦急地要上前去看一個究竟。宣墨不做聲地拉住她。傅書怡憤怒地看著宣墨,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宣墨附耳道:“這天下,怕是沒有人能夠同姑姑的棋藝抗衡。你放心便是。”
傅書怡的身子僵在宣墨的懷中。
成婚這樣久,他待她溫柔。卻是第一次,這般同她溫柔的講話。抬頭,看著他的眼落在人群忠心的那人身上,傅書怡的眼中多了一抹悲慼。
她權傾天下,她用什麼來與之相較?
最後一落定,棋盤上依舊沒有白子。
卿笛親自送上長劍。她含笑看著將軍,笑意未達眼底。她道:“將軍,可是要本宮親自送將軍上路?”
綠豆眼一轉,索性一次魚死網破。長劍還未拔出,冰冷的劍鋒已經刺入心臟。鮮紅的血液流出,染紅了冰冷的戰袍。不可思議地看著卿笛,緩緩倒下。
江殊身子僵硬地站在那裡。方才卿笛怎樣出招他都未看的清楚,只覺著臉頰處有凌厲的風颳過,自己的心腹就已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頓時,大殿之中驚恐地吼聲一片。宮人,妃嬪尖叫著四處亂竄。唯有宣墨用著傅書怡定定地站在那裡,目光落在那一道華麗的身上。
“都給本宮停下。”聲音不是很大,卻足以震懾住所有的人。
妃嬪怯怯地找了一處離卿笛較遠的地方站著,顫抖身子,看著卿笛的目光中是絲毫未有褪去的恐懼。
卿笛起身,上前去開啟大門。一縷陽光闖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