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若非這位秦將軍,韻秀夫人怎會落在你的手中?若非這位裴相爺,秦將軍又怎會尋到這裡?柳卿笛,你太過自信了。我跟了你這樣多年,你的弱點我怎會不清楚?”
卿笛大笑,道:“可是收到韻秀的心了。到底是一份大禮,竟要你們以百人之性命作為請柬請我過來。”
“即便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你不也是過來嗎?柳卿笛,莫要太自信了些。”吟環走到裴劍身旁,目光嫵媚地看著他,嗅了嗅他的氣味。再看他就彷彿是在看一道美食。
☆、第伍拾叄章 燕雀歸(5)下
呼嘯的風從茅草屋的縫隙鑽進來,懂得秦唯和裴劍直哆嗦,嘴唇已是青紫。二人只穿了單薄的中衣,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看了眼卿笛,亦是穿的單薄卻無任何不適。
吟環笑了笑,用火點燃了枯枝,笑的萬分善良,道:“二位爺,取取暖吧。”
火勢熊熊,彷彿不燃盡這裡的一切便不會罷休。卿笛念訣將火撲滅。吟環又有動作,叫卿笛堪堪制止。卿笛莞爾,道:“本座常年呆在雪山,這樣的冷就想削弱本座的力量,吟環,你未免太自恃過高了。還是,這一切都是那個蠢貨的主意?”
吟環瞬間冷了臉,道:“敢對尊者無禮,該死。”
卿笛手上多了一個軟鞭,抽打在吟環的身上就是皮開肉綻。她目光冰冷如萬里冰封的雪,冷哼一聲,道:“認清你的主子。本座餵養你這樣多年都不曾將你養家,本座委實是失策。只是如今,你重投舊主,本座委實是應當送你一份賀禮才好。”
吟環素白的衣衫登時被血侵染。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卿笛,眼中是滿滿的不服輸。被抽打地摔倒在地上再站起來,不借助任何東西來穩住自己的身形。她一步步靠近卿笛,手持短劍。昔年,因為她太過囂張,柳璃暗中廢了她一身的功夫。往後,她那般厲害都是卿笛手把手教出來的。對於她的性子,沒有人比卿笛更加清楚。面對她的招式,即便卿笛如今靈體殘缺依舊能夠靈巧地躲過,並在她身後用軟鞭給她深深地一擊。
不若少時,吟環軟軟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卿笛站在她身後氣喘吁吁。
卿笛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有詐。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卿笛趕忙解開那二人捆綁的繩索。命二人架起昏迷不醒的吟環匆匆離開茅草屋。四人甫一出去,茅草屋就消失不見。卿笛看向遠處,親信無一倖免。馬兒也臥倒在地,大概也是沒有活的。
秦唯和裴劍面面相覷。
卿笛淡然一笑。
這裡是離琉璃別宮最近的地方,也難怪受傷之後的琉璃尊者會選在這裡。會心一笑,念訣尋來琉璃族的幾人偽裝做路過的行人將他們幾人帶回了城裡。秦唯和裴劍還沒來得急道謝就看不見那些人。反觀卿笛一副悠閒模樣。隨後,裴劍和秦唯護著卿笛等到親兵來接卿笛回宮,卿笛才吩咐親兵又將他們二人護送回府。親兵回來一致回卿笛,無事。卿笛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吟環,心中自然是有了變數。
估摸著過了三日,吟環才醒來。
卿笛放下手中的摺子,瞧見她行了傳來太醫為她診治皮外傷。太醫開了幾服藥,卿笛吩咐花瑾去煎藥。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寢殿就只剩下她們二人。吟環仍舊是惡狠狠地瞪著卿笛。卿笛恍若不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少頃,吟環委實是忍受不住這般沉默的氣氛,道:“你為何要救我?”
“救你,不過是多了個籌碼而已。”卿笛翻過一頁摺子,“你真當你把天族攪得一團糟,本宮就這樣放過你?你未免高估了你在本宮心裡的地位。”
吟環嘲諷的笑了,道:“誰會在殿下的心裡有分量?如今連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摯友都能下毒之人,我為何還要對她忠心;表裡不一之人,我為何還要對她忠心;殺父弒兄之人,我為何還要對她忠心?”話未完,一個巴掌就落在吟環的臉上,響聲清脆。
卿笛仍舊目光未離摺子,道:“是嗎?本宮也無需你盡忠與否。在這醉芷閣,從來都沒有棋子說話的份兒。你最好是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興許還能多活兩日。”
吟環笑著啐了卿笛一口。
卿笛欲教訓吟環,那一巴掌卻落在衝進來的雲子辰的臉上。抬眼看了看二人,卿笛面無表情。她道:“來了?”
雲子辰自知失態,旋即跪下,道:“夫人恕罪。”
翻過一頁,卿笛在上面做著詳細的批示。清冷的聲音起,道:“你何罪之有?”
雲子辰看了眼吟環,又低下頭,道:“未能捉拿叛黨,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