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溫和,道:“尊者此話怎講?莫不是尊者沒瞧出那小丫頭的來歷?”
傅書怡即刻收起笑顏,警惕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卿笛笑的諷刺,道:“那丫頭,是獨孤家唯一的後裔。叫她帶著獨孤世家嫁進柳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身為琉璃族的尊者,你不應當為此而感到高興嗎?怎還跑來質問本宮?”
“你?”傅書怡目眥欲裂。
卿笛斂去笑顏,道:“本宮不過是想要安排好後事,這些時*便是安心在皇宮裡做你的皇后。如若不然,你看這本宮定是會要你歸位不成。”
傅書怡鳳眸微眯,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座?”
“柳卿不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來時,這天下都是尊者的,柳卿不過是尊者的替身罷了。他日,柳卿還指望著尊者給柳卿留下一條生路。”萬分恭謙,卻也參雜著威脅的味道。
傅書怡惡狠狠地盯著卿笛。末了,作罷,甩袖離去。
卿笛心中陡然輕鬆了幾分。她試著用靈術去做一些事情,可終究是徒勞。這些日子,雖是用藥膳養著這靈體,可竟是不想在這時沉睡。偌大的天地,她竟是有這樣被困在小小的院子的一日。嘲諷地笑,怒氣現於心中,剎那間,宛若變了一人。一隻強有力的手按住卿笛的肩,強迫她心中的怒氣散去。爾後,將卿笛牢牢地護在懷中。他在她耳邊低語,道:“以後,你若是想要去哪裡,我帶你去。莫要,莫要再如今日這樣,將自己陷於危險之處。”
卿笛的身子一僵,隨後莞爾一笑,道:“靈體沉眠,靈術退化。我委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是開啟神智慧喚回靈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明顯地感覺到擁著自己的那人渾身一怔。慕容夜玄將卿笛的身子扳過來,眉頭緊蹙,道:“靈術有無,真的那般重要?天下之於你,比我還要重要?”
卿笛咬住下唇點了點頭。
慕容夜玄鬆開懷中人,道:“果然如此。柳卿笛,你要了靈術,怎樣?要琉璃尊者去奪了這天下,保你自己一世的榮華麼?呵,以你這般有能力的女子怎會甘做一個天后。到底是本帝低估你了。”
卿笛心中一緊,道:“夜,你聽到了什麼?”
慕容夜玄捧起卿笛的臉,微眯雙眸,道:“柳卿笛,你說,權利和我究竟哪一個重要?若是我許你天后位,你能否放棄同琉璃尊者的交易?”
何曾見過他用這樣懇求的語氣說過話。卿笛剋制住自己心中那一瞬間地柔軟,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將慕容夜玄的手拂開,轉身,叫淚水倒流,道:“傀儡,何時有自己做主的時候?夜,自打我出生那一刻起便註定,我此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