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柳卿笛那個賤人的可憐。不需要。”如野獸般的嘶吼,銀麵人不再開什麼玩笑,他冷了臉,道“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柳玄。”說出的話是冰冷的命令。
“你是誰啊啊啊?”季桐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好在這一處還算是偏僻,因這卿笛喜靜,這個時辰,宮人都不敢從這兒路過,所以這一帶並沒有人。
面對季桐的捶打。銀面具男子只是悶哼了一聲,抱著季桐大步地朝安置季胤一行人的行宮走去。他將季桐安置在一處廂房中,風流倜儻地一笑,破窗而出。季桐撫著自己的臉,還真的有些疼。她一瘸一拐地就這廂房先行歇息。
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被門外的吵鬧聲給弄醒了。她瘸著出門,看見一臉怒氣的季胤。季胤不由分說地抓住季桐的手,瞬間季桐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快碎裂。
“皇兄,你弄疼我了。”季桐恢復平日的模樣,嬌滴滴地說道。
季胤冷哼一聲,甩開季桐的手,道:“你不是去給卿笛送東西了嗎?怎麼還在這裡?”他眯著雙眼,方才派去了數名探子都沒有回來。而今兒甚是奇怪,那南烈皇、北羅皇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人。就連季胤親自上門拜訪都意外地被擋在了門外。而去找宣墨也是被人擋在了門外,季胤自然是問了原因,只得一句,九殿下的旨意。
季桐神色躲閃地答了聲,道:“下了。”方才她並未親自看著卿笛飲下那杯茶,而是倒了藥就慌慌張張地逃離了那醉芷閣。
“哦?”季胤輕挑劍眉,他拖著季桐就去了醉芷閣,根本不顧季桐那隻崴傷了的腳。一路上,季桐咬緊了嘴唇,肌膚被凍的青紫,幾次她的貼身侍女碧兒想要為她添上一件禦寒的小襖,都被季胤用眼神嚇退。到醉芷閣前,季胤稍稍一鬆手,季桐就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骨頭。
“西延皇萬安。”安雅已在大門前等候多時,季胤方想敲門,安雅就將門開啟。季胤訕訕一笑。給碧兒使了個眼色,碧兒連忙將小襖給季桐穿上,跟著半扶半拖地將季桐弄進了院子。
院子又如那一日,春意盎然。
這讓季胤又是一驚。他握緊手中的那一半聖羽令。他和卿笛同是聖羽令的主人,若是那人還活著,聖羽令便不會如這般冰冷。反觀安雅臉上一片寧靜之色,這醉芷閣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他又是暗中看了一眼季桐。季桐收到那一個眼神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毫無意識地往碧兒的懷中一縮。安雅見此,掩面一笑,道:“皇上,公主,請隨奴婢來。”
一轉頭,季胤又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道:“有勞姑娘了。”
安雅笑笑,情緒不明。她將季胤引至蘭裕殿的東偏殿,讓季胤有些言語失措。這宮中何人不知,這蘭裕殿,乃是九殿下的寢殿。
“皇上您多慮了,這本是九殿下寢殿。後殿下尋思著政務便搬去了卿閣。”
安雅所言不虛。蘭裕殿本是卿笛寢宮,後來,卿笛身子骨愈加的虛弱。她時常須得在醉芷閣辦公,安雅又顧慮著卿笛,便將蘭裕殿的四殿其中的東偏殿和西偏殿用來待人,而卿笛真正的寢殿則是蘭裕殿的殿中殿,稱為卿閣。
季胤尷尬地笑了笑,道:“這九殿下?”
“九殿下今日身子不適,有些不便。待奴婢前去通報後,再行前來告知於皇上。”安雅屈著身子退了出去。正巧看見獨孤紫嫣探著小腦袋,躍躍欲試地探聽著什麼。
“紫嫣姑娘,在這裡做什麼?方才殿下還在找您呢。”安雅故意放大了聲音,聽見屋子中的響動,這才放下了心。
“真的嗎?殿下醒了?”獨孤紫嫣大驚,拉著安雅的手臂一個勁兒的晃,倒是個情緒被人一點就燃的主兒。瞧著這小丫頭一臉的興奮,還盤算著今兒晚上要給卿笛燉什麼補品。
安雅皺了眉,道:“什麼醒不醒的?殿下怎麼了?”似乎了壓低了聲音。
安雅反抓住獨孤紫嫣的手,這般急切的問,弄得獨孤紫嫣一頭霧水。獨孤紫嫣疑惑地拉著安雅,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安雅姐姐,殿下今天同西延的十三公主喝完茶之後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至今未醒。王爺也用了很多法子,可是怎麼都不見殿下有醒來的跡象。難道安雅姐姐本就不知道此事嗎?”小丫頭的話裡帶著哭腔,那屋裡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安雅低聲安慰獨孤紫嫣,藉此機會將獨孤紫嫣支開。她暗中回頭看了一眼才踩著碎步離開,臉上笑意難辨。
空曠的院子中,憑空出現一男一女,都是身著白衣。
女子同卿笛那般,額角生花,眼瞳是至純至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