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其中一人道:“馨妃娘娘您這?”
程馨拿出素日都不曾有的威嚴,道:“怎麼,太后只說了要軟禁本宮。可是沒有說過不給本宮飯吃。你們這是怎麼?難不成要將本宮餓死在這雅樂閣裡?”輕挑秀眉,似笑非笑,著實是威脅之意十足。
這馨妃平日裡就很得太后寵愛。今兒不只是因為什麼衝撞了太后,若是趕明個兒太后心情好了,興許就將她放了出去。那時倒黴的也還是他們兩人。
另一個守衛抱歉地笑了笑,道:“馨妃娘娘,您這是哪裡的話。奴才們自然是不敢怠慢了您。只是這籃子裡的食物不知從何而來。我們還是要保證娘娘的安全才是。”很是自然地要將籃子從程馨的手中拿過來。他的手剛剛伸出,動作一僵硬,隨後就倒在地上。另一個面帶驚恐地看著同伴倒下。
白衣少女有些不耐煩,道:“看什麼看。我又沒有對他怎麼樣。他不過是被我打昏了罷了。”瞧著守衛臉色一點一點變化,她索性一掌劈在他的後頸子。她抬頭看著程馨的眼中沒有一點多餘地情緒,她看了看程馨手中的籃子,又若有意思地看了看窗子。
程馨警惕地看著少女,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寧太后手底下的人那個不是武藝高強,都未有察覺她的出現。方才那扇門是關著的,且沒有開過的痕跡。而窗子之外便是恬芝,恬芝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訊號。那這少女便也不是從窗戶那邊進來的。又想起那一次白衣少女憑空消失在她的面前。程馨覺著,她並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得起的人。一步一步本能地後退。
“做什麼?娘娘難道忘記了先前我答應過娘娘什麼?”
自然是記得的,卻是不知若是和她出去了,會是怎樣的後果。程馨下意識地握緊擱置在桌子上的一根釵子,若是少女要做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那便魚死網破。
白衣少女似乎是察覺了程馨心思,看著她略顯可笑的舉動說道:“娘娘,就憑我方才的功夫,若是想要你的命。我何必等到現在?若是我是寧太后的人,又何必來了一次又一次?若是娘娘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出去與呆在這裡,娘娘還是自己選擇吧。”
程馨道:“你若是帶我出去,有何條件?”
程馨在宮中這樣多年,別的或許沒有學會多少。至少,她明白在這皇宮沒有一樣東西不是交易來的。從未見過的人獻殷勤,非奸即盜。再瞧她這三番兩次的來並非是對自己不利。倒不如做了這筆交易,興許能換的一時自由。
白衣少女聞言一笑,道:“果然是南初的馨妃。我自然同你有交易。不過並非是現在。現在你只需告訴我,你是走還是留。”即便程馨的話逗笑了少女,少女的話語中依舊還是透著隱隱地不耐煩。在白衣少女將她的不耐煩完完全全展示出來之前,程馨很是識趣地點了頭。
“若是你的侍女肯同你一起走,我便做一個順水人情。”白衣少女手指輕動,恬芝就自己從窗戶跳了進來,摔倒在地上齜牙咧嘴,“走吧。”白衣少女並未理會恬芝是否有摔傷,唸了個訣將二人帶走。
夜風吹進屋子,掀開掉在地上的籃子的表面的一層布。一隻蠍子慢慢地將身體挪出籃子。突然一束光竄進屋子,準確無誤地打在蠍子的身上。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中響起,道:“我最討厭有人耍陰招。”
☆、第貳拾貳章 合歡之淚見(1)
第貳拾貳章合歡
“若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是否就會不再愛花苑。若是如此,夜,你可願意將目光分一點點給我。一點點便好。”
——柳卿笛
01
夜。
如墨蒼穹,浩瀚星空。
柳玄昔年為程馨在南烈逗留的時間可不算短。他向來是極喜歡南烈的夜,即便是冬日也總會有些許暖意。時隔五年,再回故地,這冬日的暖意換成了涼意。即便是厚厚的襖衣都有些不能夠抵禦寒氣。他提著酒罈子躺在屋子前的一棵樹幹上飲酒。倒是這酒可以暖身。
“怎麼,王爺是有什麼心事?居然需要借酒消愁?”略帶調笑的聲音從樹下傳來。柳玄一歪頭就看見同樣提著一個酒罈子的慕容夜玄。柳玄笑了,這人竟然還說自己是借酒消愁,他又何嘗不是呢?
柳玄道:“借酒消愁?愁上更愁。”
“愁上更愁?”
慕容夜玄也是飛身上了樹,挑了一個略微粗壯的枝幹坐著。揭了酒罈子上的那一層布就豪爽地喝下了一整壇酒。自從坐上天帝的位子,慕容夜玄已經忘記自己是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痛快的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