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群道士,只怕是討命來了。
“傾玄。”我抬頭望向他,這事我也有參與,而且他們同門之間本就不合,現在加上十幾條人命,只怕不會有和解的機會。
而且如果不是我放出那個殭屍,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步,若是容予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會永生難安。
我想求傾玄,幫幫他們。
可傾玄直接無視我的話,拉著我就走。
“傾玄……”我被他拉出道觀,扳開他的手不願走,“傾玄,我們不能走。”
“楚瑤!”他緊錮著我的肩膀,蹙著眉頭生了氣,“這是別人的恩怨,更何況,我不能插手陽間的事情!”
“可是容予……”
“你就如此在乎那個小道士?”他的眸眼霎時佈滿了陰鳩之氣,看我的眼神冰寒若霜。
肩膀被他錮著,我甚至能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冷氣從他手心一直竄到我的心上來。
“傾玄……”我很委屈,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微微抬頭望向他,“容予也曾於我有救命之恩。上次那個殭屍出來,若不是他……”
“所以呢?”他沉著眉眼,冷冷睨著我。
在這種滿是殺氣的眼光的迫視下,我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顫抖著唇,我愣愣望著他,?然不語。
睨了我半晌。他徹底服了軟,擁我入懷,他無奈地嘆氣:“既然瑤兒執意如此,那回去便是了。”
我破涕為笑:“我就知道,我的夫君不是那樣冷血之人。”
說著,我拉著他就往裡走,他卻將我一把拉回來,滿臉?線:“你是打算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回去?”
他這一點,我隨即反應過來,如此進去,只怕他們的目標會隨即轉向我們了,到時只怕會更?煩。
可是除了這個方法。還有其他辦法可行嗎?
我咬著下唇,衝他眨眨眼,他肯定有辦法。
他不理我的肆意賣萌,攬著我的腰直接飛上了屋頂,都說飛鳥無痕,他這麼帶著我躍過幾個屋頂。卻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我有時也真心羨慕他們這些會術法之人,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瀟灑自在。
不知怎麼拐的,他竟帶我來到了大殿中的三清神像後站著,對於我來說,這多少有點冒犯了人家太上老君。
但是在這裡。卻是對整個大殿一覽無遺。
定睛看去,正好看到容予領著那群道士進來,而老道士彼時正在安排柳御和時卿擺放那些死去道士的骸骨。
看到那群人的到來,所有人都心覺不妙,但過場還是要做的。
“大師兄,二師兄。”老道士忙上前。俯首作揖。
柳御和時卿也不敢怠慢,跟在後面俯首拜見兩位師叔和各位師兄弟。
但人家此次前來並非是來閒聊嘮嗑的,眼前那殿前被白布蓋著的東西,早已是怒火攻心。
冷哼一聲,兩個道士直接上前揭開那些白布,森森白骨裸露在大殿,看上去極其可怖。
要說認不出那些白骨是誰,情有可原,但一看白骨旁擺放的桃木劍,所有人都一目瞭然了。
“師兄,師弟……”眾多弟子齊齊跪下,大殿內瞬時一片哀嚎。
老道長和容予幾弟兄一直附身作揖,未敢起身。
“徐英正,這是怎麼回事?”青衣道士氣得渾身發抖,轉過身,桃木劍直指老道長。
我一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生怕他會突然有所動作。
“兩位師兄。發生這樣的事,師弟我始料未及,如果兩位師兄要個說法,貧道願意以命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