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把推開他:“我不喝!”
水碗掉落在地,‘叮’地一聲脆響。轉眼裂成了碎塊。
我愣了愣,望著他略微清冷地眸眼,有些訕然。
一時間,雙方陷入沉?,氣氛有些尷尬,直到我主動開口才打破沉?:“為什麼又把我打暈?”
為了帶走我,每次都把我打暈,我怕我的頭承受不起這樣激烈的撞擊啊。
這個問題好像問得有些尷尬,因為我看到他眸中閃過一抹尷尬的情愫,但轉瞬,他站起身來,微笑著問:“娘子可是頭疼麼,我看看。”
說著,他向我的脖頸處湊了過來,我慌忙別過頭:“不必了,你放我走吧。”
待在這樣的狼窩,我還不如去死算了。
君墨只抽了抽嘴角,站直身形,輕笑道:“娘子既然來了,為夫就沒打算讓你走。”
“明明是你綁我來的!”我頓覺怒氣難消,他這是什麼個意思,說得好像是我自願來的似的。
但他很無所謂的樣子,拂袖轉身,他笑得揶揄:“不管娘子是如何來的,只要來了,那便是了。”
話音落下,他緩步走出門外,拂袖關上了房門。
我待在原地,望著地上的碎片,還沒明白過來,君墨他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他帶來陰間,傾玄肯定是想象不到的,而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識破那老太婆的詭局,能不能出得了那個村子。
縱然擔心無比,但我想逃,卻是怎麼也不行,門外被君墨派了大批鬼怪守著,別說出去。我連嚇都要嚇死了。
每到吃飯時間,他都會派人將東西送到我的房間裡,就連我上個廁所都有人緊緊跟著。
這樣的生活,就像是在坐牢,讓我苦不堪言。而君墨也一直不來接我,不知是在搞什麼鬼!
忍了兩日。我再也忍不住了,趁著一個紅色紙人進來送飯的間隙,我叫住她,問道:“你們大人呢,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紙人聞言,把頭一低,愣愣問道:“娘娘可是要叫大人過來嗎?”
叫他過來?我怕我清白不保。
沉思半晌,那紙人還沒有走的意思,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無奈,只好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紙人沒再說話,起身走了出去。
但我如坐針氈。因為待的時間越長,我心裡不詳的感覺越來越重。
望著桌案上豐盛的飯菜,雖是陽間的飯菜,我也是毫無胃口。
心中鬱氣難解,一直差不多到了晚上,才徹底爆發。
彼時,我正在苦心思慮該如何逃出去,一個紙人端著東西就推門而入。
紙人是白色的,可她手中的東西是紅色的,看上去極其耀眼,所以我便一眼注意到了。
看到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那托盤裡的東西,好像是一套紅色戲服。
君墨他……這是要跟我來霸王硬上弓嗎?
紙人端著東西,徑直跪到了我面前,不待她說話,我便問道:“這是什麼?”
“大人叫娘娘試穿一下,看是否合身。”紙人性子一向平和,說話也是不緩不急,可我卻聽得極其焦躁。
“他想做什麼?”
紙人緊低著頭,幽幽道:“大人說,他鐘情於娘娘,會擇吉日與娘娘成親。”
成你妹的親!
我憤怒無比,抓過她手中的喜服就甩出了門:“我不嫁。不嫁!”
我不會嫁給他的!
如果當初不是他破壞了我和傾玄的婚禮,我現在已經是傾玄的妻子了。
可是如今,傾玄下落不明,君墨又要迫使我嫁給他,難道我還能指望他來搶婚嗎?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不能嫁給君墨,我不能對不起傾玄。
“去叫君墨來,我要見他!”我不管不顧,衝跪在地上衝那個紙人吼道。
紙人不為所動,怒火排山倒海地湧上心來,我指著她,正欲再言,君墨卻不請自來了。
玉指緊扣著手中的骨笛,他踱步進來,白袍勝雪,不染纖塵。
“娘子可是要見為夫?”嘴角依舊掛著誘人的淺笑,他看著我,眸眼澄澈。
我怒目瞪向他,淚水充斥眼眶,搖搖欲墜。
咬緊牙關,我強憋著眼中的淚水,怒目瞪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緩步走過來,手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道:“自然是想和娘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