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玄拉著我的手,他一直沒有動作。我知道,他在等容予,等容予出手,他肯定也是想看看容予的實力吧。
但容予不動什麼鬼術,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法力,他只是凡人一個,我有些擔心,擔心他會不會……
還正想著,那小孩已衝了過來,容予只反手一扣,便扣掉了他手中的刀,小孩‘哎’叫一聲,還沒有所動作,一張符紙就貼上了他的腦門。
小孩一陣哆嗦,整個人就像觸了電一樣,翻了翻白眼,轉瞬暈了過去。
容予抱起他,回眸對我們道:“沒事,一時被邪靈附身,喪失了心智罷了。”
邪靈?我愣住,看來這村子裡也有些不乾淨啊。
尤其是那婦人,她一聽這話,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撲通一聲跪地上,拉著容予的衣襬就哀求道:“道長,那你把那邪靈趕走吧,這孩子幾天來天天追著我砍,我真的是……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我怕呀!”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想來這幾天真的是被嚇怕了。
天天被人追著砍,換做是誰都害怕。
容予一手抱著那孩子,一手扶起那婦人,道:“無妨,大姐你別怕,那邪靈此時被我封印在他體內,他暫時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
大姐頓時變了臉色:“可是他如果再醒來呢?”
“放心,我會想辦法除去它。”容予向他保證,“只是恐怕得等晚上。”
他有些為難地看向那婦人,話中有話,一聽秒懂。
那大姐明顯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懂了,忙笑道:“如果不嫌棄。你們今晚就住我家,只是今晚……拜託你一定要治好這孩子。”
她指著容予懷中的男孩,訕訕笑著,心裡有所恐懼,始終不敢靠近。
在容予的再三保證下,她才逐漸放下心來,領著我們往村子裡走。
傾玄一直沒說話,但拉我的手從未鬆開,走進村子,總算是看到了村子的全貌。
棟棟小洋房佇立在村子各個角落,咋一看去,還真像一個小曲鎮。
我們時而看到有三三兩兩村民圍在一起談話說笑,看到我們都主動問好。
他們的熱情和上一個村子的冷淡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別。
我被他們淳樸的民風所感化,看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就想起了我從前的家。
那個村子以前也是這般民風淳樸,人人好客,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而那個村子……也徹底變成了一個死村,活下來的也僅我一人而已。
想起死去的所有人,想起我外婆,想起我媽,淚水不禁模糊了我的眼眶,我有些想她們了。
“哭什麼?”傾玄一把拉過我,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水。
我連連搖頭:“沒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看著他溫柔的眉眼,我突然醒悟,我不應該直一味的回憶從前,更多的是要珍惜現在。
至少,現在我有他的陪伴。
挽著他的手,我憋回所有的淚水,盡力保持著無所畏懼的笑容,跟著容予他們走到了大姐的家裡。
大姐家修的是一棟二層小樓房,紅磚綠瓦,很是氣派。
大姐一邊開門,一邊對我們說道:“小飛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前兩年爺爺也去世了,獨留了一個腿腳不方便的奶奶。平時村裡都是大家互相幫忖著他們,沒想到小飛近來性情大變,拿著刀就到處砍人……”
她說著,眼神驚恐地看了一眼還處在昏睡中的小飛,似還對剛才的情形心有餘悸。
不過這小飛,也確實是個可憐孩子,容予若是真能救他,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開了門,大姐領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