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下,東西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那東西雖黑不溜秋,毫無光彩,但在路燈下一照,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那是我的碧破劍!
“放手!”我踱步出門,一聲高喝!
幾個小孩瞬時愣住,側頭看了我一眼,分散往兩個方向跑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看清劍是被誰拿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容予適時跑了出來。
我來不及解釋,拉著他就往路口一邊推:“你往那邊去。看到有小孩子就攔住!”
說完我拔腿就往另一邊去了,耳邊傳來容予的呼喊聲,但我並未聽清他說什麼。
現在想來,如果我當時聽清了,恐怕就不會再發生後來的事了。
但是這種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跑了很長一段路,我都沒能看到幾個小孩子。
停下來踹氣的功夫,我才想到一個問題,這麼晚怎麼會有小孩子光著身子在大街上玩,只怕他們不是一般的小孩,很可能……
“姐姐,來呀,來追我呀!”前面一個暗黑的拐角處,一個光著頭的小孩突然探出頭來衝我招手。
路燈映照在他的頭上,我發現他竟然沒有影子,光溜溜的頭上兩個大眼睛圓溜溜地轉著,只看一下便覺得古怪得很。
他的眼睛是大,可大得有些過火了,你見過哪個小孩有一雙比牛眼珠還大的眼睛嗎?至少我沒見過。
叫我再去追他,我肯定是不願的,站在淒冷的街上,我踹了幾口氣,打算往回走了。
不料剛回頭,暗黃的路燈就暗了下來,我一下處在一個漆黑無光的世界。
伸手去摸包裡的,剛摸出來,幾聲詭異的嘿笑就把驚落在地。
‘啪’地一聲,關機了。
一時間,周圍風聲四起,我能深切地感覺到有東西在向我迅速靠攏,但側頭看,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詭譎的笑聲迴盪在街頭,有老人的,有小孩的,甚至還有年輕女人的,所有聲音匯聚在一起,我聽著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深陷在黑暗中,我分不清方向,只有放聲呼叫容予,以求他能發現不對,儘快趕過來。
不想剛喊了兩聲,一雙手就抓住了我的臂膀。
‘噗’地一聲,燈火在此時全亮了起來,等我看清眼前的場景,我已經被人抓住了。
是那個老婆婆,還有在怪村開壇召喚林涵回去的那幾個巫師。
“老祖宗果真是神機妙算。”領頭的老巫婆衝老婆婆作了一揖,笑意盎然。
看著幾人陰陰發笑的臉。我氣得也快背過氣去了。
這個老太婆果真不好對付,我竟一連幾次都入了她的套。
“你想怎樣?”我抬起頭,冷冽的目光直直逼向她。
老婆婆直沉了沉眼,杵著柺杖轉過頭:“該回去了,走吧。”
走?這是又要回那個陰森的村子裡去的節奏嗎?
一直到我被弄上車,容予還沒跟來,我的心逐漸冷卻,只要車一開,怕是他想來找都找不到了。
到時候,我是生是死,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知道。
車子慢慢駛出去,我回頭看去。茫茫夜海中沒有容予的影子,此時就算他發現了不正常,趕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坐在車上,老婆婆與我相對而坐,沉著眉眼,她一直沒有說話。
車裡沉悶異常,只有汽車引擎響動的聲音,我抿緊唇,盯著面前的老太婆,眸光凜冽。
如今在看她,除了看出她面色依舊泛黃以外,我總覺得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特別是她時而抬起的眸眼。很銳利,很眼熟,但我想不起我在哪見過。
“老祖宗,回去後接下來該怎麼做?”身旁的巫師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問道,眸眼低垂,對她極其恭敬。
抬起眸子。她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沉寂良久,才幽幽吐出幾字:“開壇,做法。”
雖只是簡短的幾個字,但卻把我嚇得夠嗆,這是又要幹什麼。把我祭天嗎?
想起上一次在陰村的祭祀之禮,我毛骨悚然。為什麼我不管走到哪裡總是不得安寧,誰都想我死,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們。
如果說我上次擅自出屋,沒有遵從她們村的風俗,但那也不至於讓你們這樣對我窮追不捨吧!
那他們到底想對我做什麼?用我祭天。還是再次將我用來製作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