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聞之色變,女村長更是冷下眼,幽幽問道:“什麼河童?”
“就是你們口中的‘河神’。”容予眯著眼,將每個人的神色看在眼裡,但仍是無所畏懼地要說出真相,“他其實並不是什麼河神,他是一個以吃人肉為生的怨靈!”
“你胡說什麼!”在場的一個男人拍桌而起,桌子上的水杯都被他震得晃了幾晃,“你這樣汙衊河神,是要給我們村帶來災難的!”
“我裝作不知道那才是給你們帶來災難!”容予無情地給予他們重重一擊,“如果你們還不面對現實,那隻將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一席話說的諸人啞口無言。你以為他們是信了他的話了嗎?然而並沒有。
只見女村長沉著眉眼,隱忍良久,她突然抬起頭來,盯著容予咬牙切?地道:“將這個歪門邪道給我轟出劉村!還有她,一起轟出去!”
‘她’,自然是指我。
容予性子很是倔強。即使被幾個人轟出了門,他還不忘對收留我們的大姐叫道:“我容予向來立志收盡天下魑魅魍魎,若是村裡再出什麼事,還是希望你們能通知到我。我一定竭盡全力斬妖除魔,還你們一個太平、安寧的村莊!”
“少廢話,走吧!”架著他胳膊的男人粗聲粗氣吼了一句。一路拖著我們,徑直往村外走。
將我們扔在村外,他們還不忘對我們揮舞鋤頭鐵鍬,並出口威脅:“再讓我看到你們進村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但是容予不怕啊,眼看他們回村,他也不忘對他們叫:“記得我剛才說的,有事叫我!”
好幾次都差點將人喊了回來,好在最後又被人拉了回去。
“唉!”直到徹底看不到人影,容予才轉過頭,無奈地嘆氣。
“無妨,大不了我們今晚再去一次河邊。”我安慰他,其實心裡是極其不想去的,因為我昨晚差點淹死在那裡。
容予也並無此想法,只道:“今晚怕是不行,他們肯定會有所戒備,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他們自己來找我們。”
要讓他們相信。那簡直是難,除非村裡再死幾個人。當然,這樣的想法太過自私。
緘默了片刻,容予突然問我:“楚傾玄為什麼走了?”
我一愣,默然搖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或許……是忽然厭煩我了吧。覺得我討厭!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先去鎮上等等看,看他們會不會聯絡我。”
“好。”我點頭,為今之計我也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鎮上,躺在旅店房間裡,我的肚子又一次疼痛起來,這一次甚至比第一次更為疼痛,疼得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度想撞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前幾乎很少生病。肚子從未像這樣激烈地疼痛過,可是這次是怎麼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痛!
我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爬下床就想出去找家醫院看看,但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擾得我幾乎邁不開腿,剛開啟門我就倒在了地上!
腦中閃過我這兩天去過的所有地方,吃過了的所有東西,沒有什麼可疑的。
也就是說,應該不是別人陷害的我。
趴在地上,肚子緊貼著地板,疼痛感竟又慢慢消失了,除了覺得渾身無力之外,再沒什麼其他感覺了。
“瑤瑤。怎麼回事!”容予不知何時出現的,看到我趴在地上,她忙過來扶住我,“怎麼趴地上!”
“不小心摔了下,不要緊。”我退回房中坐下,感覺自己身上的痠軟力也在慢慢消失。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可是容予看著我,眼神由奇怪變成了擔心:“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說著伸手摸我的額頭,過一會兒又縮了回去:“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先前肚子痛起來的時候我是想去看看,但是現在不痛了,我也就不想去了。
“可能是我有些不適合這邊的氣候。有些熱。”我笑了笑,心不在焉地別過頭。
只要別在痛了,應該就沒事了,再不濟,等痛的時候再看吧。
“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看你中午吃得有點少。”
“不必了。”我端起桌邊的杯子,喝了兩口,“我不餓。”
見此,容予也未再過多停留,只讓我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如他所見,天才剛黑下去,劉村就來了電話,讓我們進村商談要事。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村子肯定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