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叫都沒有,所有房屋都早早熄了燈,走在不大不小的院落裡,我總覺得背脊一陣發麻。
走回柴房我才發現,容予不見了!
心跳瞬間漏了半拍,怎麼會這樣,剛剛走時他還昏迷不醒呢,怎麼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就不見了?
我突然想到君墨,剛才他是從我後面追來的,他不會將容予。。。。。。捏緊拳頭。我咬牙切齊地回頭看向他:“容予呢,你把他怎麼了?”
君墨先是一愣,隨即輕笑:“他一個凡人,我能將他如何,想來是他自己醒來了走了。”
恩。。。。。。也有道理,我點點頭,隨即跑出院落,往家裡走。
但是回到家,還是不見容予。這可就奇了怪了,他剛剛經歷了那麼難受的一場折磨,身體肯定還未痊癒,他又能去哪裡?
抓了抓頭髮。我很煩躁。
倒是君墨一臉悠閒,愜意的站在門口,道:“一個小道士而已,擔心他做何故。”
我沒有理他,極力想象著容予盡所能去的地方,難道。。。。。。他隻身一人進了後山禁地?
這下我是真坐不住了。也不管現在是不是三更半夜,取了那把桃木短劍直奔後山。
不料君墨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一改先前輕浮的面容,神情嚴肅地道:“你不能進去!”
“你管我!”我甩開他的手,直接無視他!
揚了揚唇,他淡笑:“也罷,反正躲不過,但我可以隨你一起去,定護你無憂。”
我滿臉黑線,也不再理他,只一個勁地往前走。
走到山腳下,果見守山的幾個村民倒在路邊。好像是暈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容予做的。
跨過幾人的軀體,我和君墨爬上山坡,進了竹林。
竹林一如往常那般陰森森的,一進去就迎上一股陰風吹來,我眯著眼,開啟隨身攜帶的手電,勉強照亮一點前進的光線。
君墨一直跟在我身後,誰也沒說話,氣氛儼然有些沉寂。
聽著悉悉索索的風聲傳來,我的手心都開始冒起了冷汗,越是沉默的氣氛,越是讓我感到害怕。特別是有些時候,我突然就感覺到身後的人不在了,但每每我回過頭去,他都安然無恙地站在我身後,嘴角掛著柔柔的笑意,如沐春風。
“你。。。。。。”
“娘子別怕。我在。”他衝我挑挑眉,笑得揶揄。
我沉下臉,退回一步,道:“你走前面。”
其實我是怕,怕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前面,他突然就不見了,如果是那樣,那我的心上無疑又要增添一層恐怖感。
“那娘子可要我牽著你的手?”他厚顏無恥地衝我笑笑,繼而伸出了修長如玉的手。
“滾!”我不客氣地啐他一臉,“再叫我娘子,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我不介意啊!”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伸出指尖從我唇邊劃過。邪肆地低笑道,“若是你肯用這小嘴來堵我,那我求之不得!”
臥槽!我真尼瑪受不了這樣的無恥之徒,忍不住一腳踢過去:“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當然要走。”君墨我愛你了彎嘴角,側身往前方探去,“娘子可要跟緊些。”
尼瑪!我鬱悶地扶額。面對這樣的人,我真的想忍不住爆粗口。
好在他未再過多糾纏,一直小心地往前走著,不時還回頭看我一眼,但都被我瞪回去了。
今晚沒有月光,只有悽悽冷風不停吹動著竹林裡的竹葉。我跟在君墨身後,看著他欣長的身影,長髮輕袍隨風飄舞,若是他不說話,遠看著還真像一個遺落凡間的謫仙。
每一次進這片竹林,我們走的方向都不一樣,這次走的路,竹林比先前更濃密更茂盛。每走幾步路都要拂開一大速竹枝,還好君墨走得慢,不然我真怕會跟丟。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們始終沒有看到先前進來的那幾個村民和容予的身影。沒過多久,烏雲遮天,把蒼穹之上僅剩的幾顆星宿都遮蓋了,慢慢的,竟下起了雨來。
滴滴雨滴不時滴落到我臉上,其中還夾帶了一股刺齊的血腥味。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濃,我察覺到有些一樣,伸手拂過臉上的雨滴。湊到電光下一看,當即嚇得睜大了眼。
這鮮紅粘稠的,還帶了一股撲齊腥味的水滴哪裡是天空嚇得雨,這分明是血!
我大駭,抬頭一看,恰見頭頂倒掛了一具屍體下來。他瞪圓了眼,佈滿鮮血的臉直湊到我面前。我心一抖,張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