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只留下場下的喧囂和默默不語的崇家人。
城叔和索子一直都在場邊,婚禮完畢他們趕緊跑到崇慎身邊扶著他坐下,崇慎緩了一口氣看了看圍著他的這一圈人“我傷養好了就出發,對不起給你們扔下這麼個爛攤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生意上一定會受到重創,但是也要牟足勁維持下去。”
城叔點點頭,崇慎看了他一眼“我以後不在北平的日子估計會很長,生意上的事情都由穆禮幫忙打理。”
城叔一瞬間愣住,他本以為這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一直都是自己打理,怎麼好端端的一下子落到了一向崇慎瞧不上的穆禮身上。
穆禮打了一恭,轉頭又朝城叔打一恭“還有勞城叔多指點。”
城叔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那是那是,應該的。”
後面那欽部拍了拍城叔的肩膀,城叔機械得回頭,那欽部朝他歪了歪頭“現在,該說說咱倆的事了。”
“咱倆的事?”
那欽部邪邪得笑著湊到他的耳邊“說說你枕頭下的那把手/槍,少的那一枚子彈,去哪了?”
城叔冒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小玖有些體力不支,她沒跟任何人說自己得了這個病,在草原的時候就查出來了,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能在活著的時候見證這一瞬間她再無遺憾,她從口袋裡掏出珍姨之前給她的那支手鐲,遞給崇慎“一定要找到她。”
崇慎點點頭,眼神堅定“我一定會的。”
小玖笑了“我明天就走,還是回去陪著那日蘇,你找到了我妹子,記得帶她來草原看我。”
崇慎笑了“好,一言為定。”
門開了,溫淑趕忙起身,杜松狠命抽了服務員後腦勺一下,奪過鑰匙就進了屋。
溫淑拉著他,妙儀還坐在鏡子前,米黃色的紗裙蓋著腳面,杜松走過去站在她後面,從鏡子中望著自己女兒“妙儀!父親一定替你做主,不會讓他們好過!”
妙儀笑了笑“父親,我這輩子算是嫁不出去了,沒有崇慎,我也斷了念頭,真是讓你們費心了。”
杜松聽著心疼的很,扶著妙儀的肩膀“閨女,我就你這一個寶貝疙瘩,千萬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一切都能從長計議,咱們不會讓姓崇的好過!”
鍾慈緩緩踱步進屋,依著門邊看著屋裡的三個人,妙儀緩緩轉身朝她笑了笑“你也來了,真是熱鬧。”
鍾慈冷笑“你我的算盤,真是敗筆,咱們都沒算過崇慎,願賭服輸,別為難他。”
妙儀看著她“你我有什麼差別,為了個情字費盡心機,我早沒留意鍾離也姓鍾,是我疏忽了。”
鍾慈挑了挑眉“千萬別說你我,我跟你不在一個戰線上,我雖然為了個情字,但是我從不害人性命。”
妙儀愣愣得無話可說,是啊,自己欲蓋彌彰的做法,走了極端,但是鍾慈不管怎麼費勁心機也只針對崇慎,她從不害顏晏,她對得起崇慎,對得起他以往的情字。
妙儀低著頭,拍了拍父親伏在肩上的手“我累了,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家吧。”
家永遠都是歸宿,永遠都是避風的港灣,崇慎不也為了給顏晏一個家費盡心思步步為營嗎?自己怎麼算也算不過命運,怎麼算計也有老天爺看著,她敗了,徹底敗了,不僅敗給顏晏,也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崇慎這個人。
妙儀看了看溫淑“母親,把家裡的那隻兔子還給崇慎吧,我不傷心,別為我難過,我認了,一輩子就那麼長,我們別為了得不到的東西煞費苦心,不值得的。”
溫淑點點頭“女兒,成全是最崇高的愛,你若是懂了,也就知足了。”
鍾慈轉身,一場故事最終就要落幕,而自己在這其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只有自己知道,她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不分輸贏的博弈,最終她還是不願意承認一個輸字,但自己的確是跪在了這個情字上面,舔舐傷口不是自己的作風,她要開始新的生活,只為自己。
艾伯特靠著牆看她“鍾,你死心了嗎?”
鍾慈笑著點點頭“這次,死心了。”
艾伯特撅噘嘴“可是我還沒有死心!”
鍾慈笑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要不——”她挑眉“咱倆約會吧!”
艾伯特猶豫著最終也樂了“於我心有慼慼焉。”
崇慎出了凱蒂飯店看了看外面秋色正濃的北平,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阡陌多暖春,旅程在不遠處等著他。
他開啟一直放在懷裡的盒子,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