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你弟弟能在人家不受屈,這他家主子吩咐的事咱們昧著良心也得幹啊,再說銀票都給兌了,不幹也不行。”
翠芬坐在他身邊,捅了捅他胳膊,小聲問“給的多嗎?”
龍三朝她一笑“夠你吃喝打麻將半年的了。”
這下翠芬高興了,疑慮一掃而光,搖頭晃腦美滋滋的傻笑著“那就行!值了!賣人就賣人!反正又不是殺人,進了棺材誰還管你是死著進去的還是活著進去的,不管了!”
“你啊你,一會兒別忘了買藥去,順便取了照片拿給老孫家看看,一個賣肉的,挑什麼挑,有人不花錢給你配一門親事,擱別人家早就上趕子了。”
翠芬走後龍三出去打牌,留二寶和顏晏在家,顏姑娘一直沒下樓,二寶就坐在店裡無聊的篩著菸葉子,天剛暗下來的時候二福來找他,進了門給他遞了大飯盒子“還沒吃吧。”
“來得正是時候,我還想著晚上吃點什麼呢,樓上還一位,一姑娘家家的,我不好意思去叫。”
“呦,我不知道你這還有人,就做了你一個人的飯。”
“沒事,我看她是不會下來了。”
二福往樓上瞄了瞄,小聲說“她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吧。”
二寶也瞅瞅“應該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走路也沒個動靜,一天就露一回面,也不知道躲著誰呢,來了兩天沒說過話,不知道叫啥,怪得很。”
“一時半會下不來就行,我跟你說個事啊,咱四叔叔剛才給咱家邊上的酒鋪子來電話了,讓我去接的,他有事求著咱們。”
“四叔叔,哪個四叔叔?”
“就是前年來過咱家的那個住在上海的四叔,咱爺爺跟他爺爺是兄弟,後來分了支,沒什麼來往,前年他找來,帶了好多禮物,串親戚那個。”
“哦哦,想起來了,上海也就還這一位四叔叔惦記咱們,咱爸的後事還是他給墊錢操辦的。”
“是啊,這回有事求著咱們,哥哥,咱們就是磕破頭也得幫啊。”
“那是那是,他說什麼事?”
“不算大事,叫咱們找一個姑娘,叫顏晏,估計也就昨天到的黑龍江,他打聽過關卡,說是有一個長得像顏晏的姑娘來了咱們市,坐著馬車進來的,但是對趕馬車的人沒印象了,四叔叔的意思是讓咱們抓緊時間找到這個人,給送回上海去。”
“哪來這麼個姑娘,也是咱們的親戚嗎?”
“那倒是沒說,但他說這姑娘可能要有難,讓咱們務必儘快打聽,咱家兄弟姐妹多,我給他們都說好了,這會子來找你,你在店裡見得人也多,要是遇著了,千萬要留住。”
“咱們市倒是不大,但是找一個人何其容易,說長什麼樣了嗎。”
“左不過形容完了就是普通模樣,生的白淨,個子不高,按長相可不好找,但不容易也得盡心盡力的找,四叔叔挺急的,我們幾個明天開始在市裡面打聽著,你在店裡走不開,但是也能出把力,在店裡留心著就是。”
“這容易,我仔細著就行了。”
顏晏沒下樓吃晚飯,中午的大蒸餃子吃了五個到這會還頂得胃疼,她躺在床上想事情,想崇慎,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奉天,崇慶的生日到底是讓自己給攪合了,她想得舌頭苦,剛要起身去倒杯水,桌子上放著崇慎送她的小木偶,她仔細端詳著,心裡絲絲酸楚,小心翼翼得把它放在一個布囊裡,正巧這時有人敲了敲門,顏晏順手把布囊揣進了褒褲兜,。
門開了,是翠芬,朝顏晏笑了笑“顏姑娘,明天早點起,王爺給安排了住處要帶你去,路上遠,要儘早出發。”
“好,我知道了。”
翠芬關了門,想到剛才在蔡牛鄉,自己拿著照片去找老孫家主事的,孫海正在宰豬,生豬吊起來開膛,一桶接一桶的朝嗷嗷叫喚的豬身上潑水,這畫面真是血腥,翠芬捏著鼻子出來,朝孫海的媳婦笑了笑,遞給她照片“你瞧瞧,這就是我那親戚家的孩子,我回家好一通翻騰才找著這一張。”
梅嬸接著相片接著燈光眯起眼睛看了看“呦,長得這麼俊呢,白白淨淨的,擁護啥死的啊。”
“唉,先天的身體就不好,熬到這麼大也不容易。”
梅嬸點點頭“可惜了,但我家那小子體格好,要不是讓鬍子給打死,好端端的我這會兒都抱上孫子了。”梅嬸想著還嘆口氣“就為偷口糧食,這人命就沒了,給他找個媳婦也好,我那兒啊跟個木頭疙瘩似的,也不會說點討姑娘喜歡聽的話,這姑娘不挑理吧。”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