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在這待著挺好的。”
“帶你進城拔了牙就回來,金屋藏嬌多好,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
顏晏沒推脫,這牙的確是疼得緊,實在不行拔了也好。
行車路中顏晏睡了一道兒,抵達醫院的時候,崇慎推推她。
“你是今晚有什麼事要做嗎?在車上睡這麼久。”
“我能有什麼事做啊”,顏晏下車,腦子還是有點昏沉,回頭見崇慎一臉壞笑“你笑什麼呢?”
“猜你晚上想幹嘛。”
“想什麼呢!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拔牙。”
“你是打算拔完牙自己走回去嗎?或者你想累死哪個車伕把你拉過去?”
“那你也不能走這麼久不跟家裡打招呼,你先回家吧,我拔完牙去找你。”
崇慎想想也好,囑咐她幾句,就開車走了。
醫生看了看顏晏的牙,智齒差不多消腫,今天可以拔牙。
“姑娘,拔智齒很疼,你先咬著藥棉。”
藥棉上浸著麻藥,顏晏咬住,不一會嘴就木了,沒有知覺;醫生用工具撐開嘴,在裡面攪合了一陣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顏晏悶哼一聲,覺得嘴裡瀰漫開血腥味。
噹啷一聲,牙放在托盤裡,顏晏低頭,竟不知智齒這麼大一顆。
顏晏用紙堵著嘴角,醫生又拿一塊酒精棉讓她咬著,回身洗淨她的牙,用紙袋裝著遞給她。
“這是幹什麼?”顏晏嘴麻,話也說不太利索。
“牙留著吧,有老講兒,說下牙扔房頂,上牙扔井裡,能帶來好運。”
顏晏接過紙袋,謝過大夫,走出了醫院,她在街上閒逛,想著一會兒再到宗廊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中秋夜去,答應給多妹一支簪子,送人的東西要講究,她去了首飾店,挑了半天,選了支精緻的鈴蘭花型的翠簪子,顏晏想著多妹肯定喜歡,放在盒子裡,高高興興的奔宗廊去了。
到了宗廊門口,剛巧看到多妹,她笑著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多妹?”
多妹回身,見是顏晏,表情有些尷尬,心裡厭惡至極。
“顏姑娘,好久不見!”
“多妹,正巧你在,上回說送你個簪子,我給你帶來了。”說著把木盒子遞給她“看看喜不喜歡?”
多妹覺得顏晏肯定是故意的,這次又用這種方式羞辱她,她心裡委屈的很,厭惡和憤恨更甚!她們其實當時都瞧出來了!還耍心眼子裝善良無知,現在又要用這種方式侮辱自個兒,下人怎麼了!下人也是人!左右輪不到你一個窯姐諷刺!
她心裡這麼想著,推辭著“上次那簪子不值錢的,你還放在心上,真的不用。”
顏晏笑著開啟木盒,遞給她,讓她瞧瞧,多妹沒仔細看裡面,想著不接的話看樣子顏姑娘不能罷休,心裡不情願的很,嘴上卻道“真漂亮!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你家主子回來了嗎?”
“回了,現下正在堂上坐著。”其實她看見一個人跟了進去,她瞧見了是誰,但是沒有告知顏晏。
崇慎剛回宗廊,還沒走進中堂,後面走進來一個人,在背後叫了他一聲“崇慎。”
他回頭,看見鍾慈穿了件亞麻色的寬毛衣,筆挺的褲子,他沒客套,擺擺手,招呼她進中堂再說。
鍾慈心下溫柔,彷彿她那顆懸著已久的心被一支小小的羽毛輕輕騷動了一下
你瞧,私底下這個男人待她隨便,她就喜歡崇慎的隨便,客套是做給外人看的,只有真正親近的人才會這麼隨便。
崇慎沒想那麼多,進了中堂,喊城叔給帶幾件衣服,說是要常去史旭那住一段,這次去收穫不小,城叔沒在意,趕緊去置辦。
鍾慈坐在堂上,崇慎在她對面,沒喝茶,沒無聊的鼓搗那些茶盞,他時不時望著門口,像是在等人。
“崇慎。”鍾慈說著竟站了起來,緩緩朝他走來。
“怎麼了?”崇慎納悶地看著鍾慈姑娘靠近。
“我最近過得很不好,你幫幫我。”
崇慎一見她滿臉委屈,忙問“怎麼了?”
鍾慈眼見著是強忍著淚水,崇慎很少見她如此委屈,鍾慈低著頭說
“你父親打通了好多關係,叫我沒法在商會了待下去,我現在只能悶在家裡,你幫幫我。”
“你確定是我父親?”
鍾慈點點頭。
“我父親來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