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小病貓一樣,她太輕太瘦了,著實該有人來疼愛她。想到此處,他本能地將喜寶抱得更緊了些。
喜寶雖然睡得沉,可是一雙小手總是亂動,一點不安分,江璟熙沒辦法,直接將她一雙小手夾到了自己胳肢窩裡。
果然這樣,喜寶安分多了,呼吸也漸漸均勻了起來。
她似乎嘴角還掛著絲笑意,將小腦袋使勁往江璟熙懷裡湊,含糊著說:“娘,喜寶會乖的,喜寶一點都不愛吃糖……錢都留著給哥哥考狀元……哥哥考上狀元給娘住大屋子……”
江璟熙想湊著耳朵繼續聽,卻什麼都聽不到了。他只覺得自己心裡某處狠狠疼了一下,伸出手去揉喜寶頭髮,將她腦袋輕輕按在自己胸口。
然後,他睜著眼睛,徹底失眠了……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江璟熙便有起床溫書的意思了。他還如往常一樣,先將喜寶抱到她自己的床上,然後再拍她腦袋,將她弄醒。
“喜寶……”江璟熙捏她臉蛋,又揉她瘦弱的胳膊,繼續喚道,“該醒了,快起來陪著少爺看書。”
喜寶驚得一下子就爬坐了起來,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雞窩一樣,其中一根小辮子翹著,直戳上天。當然,這些都是拜江璟熙所賜。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跳下床,一邊給少爺拿衣裳一邊說:“少爺,您起得好早,喜寶貪懶了。”拿來了衣裳,準備給少爺穿上的時候,卻發現他白色的中衣上有一團血跡,她驚呼一聲道,“少爺,您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江璟熙莫名其妙,順著她的目光掃去,然後嘴角抽了抽。
他倒是忘了,這丫頭,現在確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你別叫!”他挺頭疼的,一來因為女人這玩意兒晦氣,二來倒也怕喜寶呆會兒發現是自己身上的血,會對他問東問西的,他揉著太陽穴說,“沒事,昨天手劃了道口子,血跡不小心沾到袍子上了,你再拿件來我換上便是。”
喜寶撇著嘴,一邊嘀咕著:“手破了怎麼會有那麼多血……”一邊還是去箱櫃裡翻衣裳去了。
趁著這個空檔,江璟熙趕緊跑去自己的床上瞧,果然,床鋪上、被褥上,都沾了血。再轉頭去瞧喜寶,她的褲子上、靠著屁股那一塊,也紅了一片,可小丫頭卻還不自知,正撅著屁股翻箱倒櫃找衣裳。
江璟熙頓時覺得,眼前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誰叫你做壞事兒了呢?
也容不得他多想,趕緊將髒晦之物藏了起來,打算去書院的時候,偷偷混在其它包裹中帶出去。
給江璟熙穿戴好後,喜寶突然覺得某處“嘩啦啦”一陣東西往外流,她立即僵住了不敢動。
江璟熙現在十分敏感,見喜寶有異樣,隨即眉毛一挑,問道:“怎麼了?”
喜寶俏臉一紅,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敢飄在江璟熙臉上:“那個……少爺,我要去找浣紗姐姐。”
江璟熙心裡沉了一下,果然吧,然後故作鎮定問:“找她做什麼?莫非是吃了肉就不肯伺候少爺了?想要偷懶?”
喜寶被冤枉了,趕緊揮手辯解,黑浚浚的眼睛盯著江璟熙瞧,很是真誠:“不是不是,我……我身上……”扭著身子,不好意思說。
浣紗姐姐跟她說了,這事斷不能跟少爺說,有不懂的,直接去問她就好。
“少爺,您先坐著看書,我就去找浣紗姐姐一會兒。”她語氣有些央求,又有些討好的意味,伸出小手去拽江璟熙袖子,輕輕地拽著左右搖晃,“少爺,可不可以?”
江璟熙低著頭,自己繫好了玉帶,然後對著鏡子照了照,方道:“速去速回,完了回來給少爺我梳頭。”
喜寶點頭應著,然後歡快地邁著小短腿,跑著找她浣紗姐姐去了。
浣紗身份特殊些,所以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喜寶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換上衣裳梳好頭了。
見著喜寶只隨便套了件破舊的襖子,頭髮亂糟糟了,臉還紅,她一邊招呼著喜寶趕緊到屋子裡來一邊問:“這是怎麼了?可是得罪了少爺,少爺罵你了?”她記得以前也是經常有小丫頭因為伺候得不好被江璟熙罵,她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希望喜寶也是被江璟熙罵了。
喜寶搖頭:“不是的,浣紗姐姐,我身上……又流血了。”前兩天浣紗跟她說的,她也半懂不懂似懂非懂,反正她知道身上流血就不是什麼好事。
“可又是?”浣紗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道,“六爺可知道?”見喜寶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