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同在。”
少女一怔。恍惚間,他的話將她拽回了那個雨夜裡。她遂苦笑出聲:
“……真堅強啊。”
雨過之後必將迎來天晴麼?破曉的曙光必然會是“希望”麼?
誰知道呢。
* * *
自從innocence成功進化之後,橘立花便很少做夢了。即便真的做了夢,也只是夢見一些童年時的瑣碎片段。
可這一次不同——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斷壁殘垣之間。抬頭便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穹,日光遍灑,這本該是個溫柔的世界,但腳下的瓦礫與周遭的殘柱又以奇異的姿態跪伏在地面上。
所謂溫柔之下的殘酷。
不過,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以前也做過這種沒頭沒腦的夢麼?
踏過塵沙殘片,她扶著柱子,抬起眼來,視線裡忽然出現了人影。
小小身軀。殘破白衣。斑斑血跡。滿是傷痕的小臉上毫無表情。
總覺得很熟悉。她靜靜地注視著孩童,而孩童並未發現她的存在,只是一味地,望著這藍得過分的天空。須臾,細微而沙啞的聲音落入了她的耳蝸。
“……對不起……”
橘立花醒了過來。冬夜的沉寂靜得雙耳作痛。有什麼掉在了手背上,溼溼的,些許溫熱。她伸手探上臉頰,指腹沾上的水漬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夢境的最後,巨大的悲愴像是巨浪向她打來,頃刻間便吞噬了渺小的自己。
——是的,那並不是“悲傷”,而是“悲愴”。
可……那是誰?她又是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呢?
還有那個孩子,究竟為了什麼道歉?對誰道歉呢?
* * *
十二月的嚴冬一口氣冷了下來。寒冷誘發了橘立花的懶癌,以至於在偌大的訓練場裡,只有她一身厚大衣,頭戴貝雷帽脖繞厚圍巾,格格不入。用神田優的話來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在這兒堆了個雪球。
然後他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腳。
任務歸來的神田優正就“誰才是真正的馬尾”這一嚴肅的問題,準備和書翁一決高下。一邊是氣勢猛如會功夫的熊貓(?),另一邊則散發出了修羅的氣場,橘立花來了興致,便屁顛屁顛地跑去書翁身旁,挑釁地朝青年喊道:“一刀平!別掙扎啦!!”
“……”神田優的氣場不知為何突然倍增成了三頭六臂版的青面閻王。
眼看著殺氣要偏移到自己身上,少女立刻一溜煙逃去了亞連那裡,樂呵呵地看著亞連和馬裡出招比試,這邊心平氣和到讓她覺得世界其實還是挺和平的。
神田和書翁的對決愈發激烈起來。書翁精神矍鑠,手握頭繩——還是神田的。而青年披散著一頭長髮,若是不看旁邊那堆敗下陣來的傷兵的話,這副模樣還是蠻賞心悅目的。
“幹掉他,神田!!”
“把他打趴下吧(尤其是臉),書翁!!”
熱火朝天的對決讓橘立花有些心癢癢,剛跑上前去準備鑽進人群觀戰,背後突兀爆出“砰”的一聲巨響來。
橘立花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看,卻發現爆炸的源頭散去了煙塵後,顯露出了亞連發動innocence時的模樣。
“亞連君?!”
隨即,她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前方的三人。兩個矮個兒,一個高壯男人,深紅衣袍……嗯?深紅衣袍?這不是那晚那些人穿的……?!
“剛志,你在幹什麼?”
“嘖……是副作用。感受到了innocence就擅自發動了……”
名作“剛志”的高壯男人如是答道。他的手臂前端變成了奇怪的模樣,那不是手,更像是……
霍華德·林克像是護住亞連似的立於三人面前。
“你在搞什麼,剛志。亞連·沃克現在是我的任務物件,身為‘鴉’的你們究竟為何對他出手?!”
……“鴉”?這群人是以統一編制的部隊形式存在的麼?
最矮的紅衣人命令道:“剛志,解除發動。”
束著奇異髮辮的男人抬手思忖道:“再不快點的話,斑尾(マダラオ)又要對我們說教了。”
剛志遂聽命解除了“發動”,眨眼間他的手臂便又恢復成了人類的模樣。
“先告辭了,亞連·沃克。”
“我們與其說是人體生成的半惡魔化人類,倒不如說是‘不能接受innocenc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