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睡覺,你們自便吧。”
醫館裡有個關著門的房間,想來就是安清的臥室。
不過這個臥室。。。。。。
因為安清剛剛開啟門,諾斯看了一眼,與其說這是個臥室,還不如說就是一個停屍房,因為地上擺著好幾個棺材,應該是為了方便。
其中最邊上的一個是安清對旁邊應該是梓的,再走幾步還有幾個棺材。
“我這還有幾個空的,要不你也來睡一覺?”安清向諾斯提議,反正她這裡放了這麼多個就是為了接待客人用的,嗯,用棺材接客人。
眼看天就要亮了,趕回去雖然應該來得及,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這麼想著諾斯也不跟她客氣了。
“行。”諾斯回答。他挑了個離安清最遠的那個,剛好也是在邊上,然後看著秦墨,“你要不要睡?”諾斯有些不確定,嗯,秦墨應該睡不慣棺材。
“沒關係,我守著你。”果然,秦墨的回答不出諾斯意料。
沒有秦墨在,諾斯睡不慣床,但現在秦墨在這卻沒床,也就只能睡棺材了。好在安清也還算厚道,棺材裡面還鋪著一層柔軟的毯子。
房間裡沒窗戶,就是不蓋上棺材蓋也不會透光,諾斯在秦墨的提議下也就不蓋了。
秦墨不讓諾斯蓋上蓋子也是有私心的,看著諾斯睡覺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諾斯有秦墨在身邊,並且也接近日出,很快就入睡了。
睡在棺材裡不比床上,諾斯在床上睡的時候雖然安分,但至少也會伸個手翻個身什麼的,但棺材裡可不一樣,四周封閉,諾斯在裡面,筆直的躺在那裡,雙手交疊在肚子上,沒有呼吸的起伏,安安穩穩,動也不動一下,膚色因為不見陽光而白皙得近乎透明,就好比一個死人,而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諾斯也的確是一個死人。
秦墨憐惜的撫著諾斯的頭髮,似乎是血族對於棺材的一種自然天性,諾斯沒有動彈。以往在床上熟睡的諾斯,秦墨碰他的頭髮,也會輕輕動彈,有些可愛的反應。
天色大亮,而這個房間依然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是與世界,格格不入。
秦墨籠罩在一片陰暗中,四周都是些安穩沉睡的吸血鬼。他的手掌輕撫著諾斯的臉頰,描募著諾斯臉部的輪廓。
曾幾何時,他也曾見過,他溫柔的父親,在母親熟睡時也這樣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眼裡充滿著不捨與無奈。
不過,秦墨想,應該還可以陪諾斯一段時間,或者很久很久。
秦墨知道,他以人類的身份,像血族那樣活著是有多犯規的事,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會有壽命到達的那一天,也許會是明天,也許會再過一千年。
能陪多久是多久吧,秦墨也無法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短小慣了的再也不會長長了,我覺得很有道理(頂鍋蓋遁)
☆、抱孫子
天色漸晚,安清醒來後又開始鬧騰了,梓爬起來毫不留情的把他身下的毛絨毯砸過去; 諾斯也一臉不滿,礙於那人是秦墨他媽,只能委屈地看著秦墨,意思是你管不管。
秦墨從諾斯睡下就沒動,一直守在他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睡覺。
察覺到諾斯的眼神,秦墨只是微笑著揉著他的頭。有安慰的意思。
被安清吵得睡不著覺,諾斯干脆也就起了床,一臉不樂意的去洗漱。
連好好睡個覺也不行,諾斯打了個哈欠。
幾人接連洗漱完畢後,安清又開始纏著秦墨了。
“幫我梳頭髮吧~”安清對秦墨撒嬌,“已經好久沒給我梳理過了吧。”
安清四處周遊這幾年,沒有秦墨在身邊,就只能披散著頭髮。好不容易見到了,自然不可放過這個機會啦。
諾斯則是微微一頓,還真如秦墨所說,安清總是讓他給她梳理頭髮呢。
看著撒著嬌的安清,諾斯突然感覺,他們一點也不像一對母子,而是像戀人一般。
或許秦墨,就應該找一個柔弱可愛的女孩過日子吧。。。。。。。等等不對,諾斯扶額,自己在亂七八糟想什麼鬼,秦墨不是已經有我了。。。。。。嗎。。。。。。?
不不等等,諾斯理清自己的思路,覺得自己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自己不比女孩差,也不對。。。。。是比女孩強多了,嘖,怎麼感覺還是不太對勁?應該是秦墨才看不上那種嬌弱的女孩,要看上也是看上容貌不輸女人,還實力強會暖床的我吧?
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