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寶聽著他的回答。心中無奈的嘆了一聲,躬身答應一聲,便慢慢地退了出去。
春山目送她退出了御書房。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被包紮好好的手掌,忽然伸手,努力地撕扯那扎地好好的繃帶,旁邊靳公公吃了一驚,急忙勸說:“皇上,您這是做什麼!”
“不用她假好心!”春山恨恨說,“假惺惺,假惺惺的!”
然而扯了兩下。卻又忽然停住,靳公公急忙說:“皇上,您既然對尚宮娘娘有意,為何不直接封了她……也強過這樣苦苦忍著,對身體……大不好啊。”
春山聽著他的話,苦苦一笑:“朕何嘗不想呢?”
“那皇上卻是為何?”
“朕只不過,想等著她……”他神色竟帶悽然,昔日那般英明神武的君王,此刻竟如個戰敗的小卒。“朕想等著她長大,心甘情願的,站到朕的身邊來。”
“可是依奴婢看來,尚宮娘娘的個性……”靳公公眉尖一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停住了不語。
又何必多此一舉地說些什麼呢。
尚宮娘娘的個性,當皇帝的他最清楚不過了,他既然決定了等,能狠心地如虐待一樣禁錮了自己兩年之久。還需要旁人說什麼呢?雖然不懂什麼男女之情。然而望著這無所不能地君王竟如自虐一樣將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深淵,靳公公嘆息著想:當內監。有當內監的好處啊。像皇上這樣,明明想……卻偏偏不能去做,還不如他們當內監呢。
腦中掠過這大不敬的想法,靳公公偷偷地驚悚了一下,確信自己沒透露出這樣的資訊,才悄悄後退一步,靜靜地站定了。
又一次的無功而返,微寶有些懨懨的。
在經過靜華殿的時候,遙遙地望見一個美人倚窗而望,打扮的彷彿神仙妃子,端地美貌。
微寶知道那是被封為靜貴妃的蘇大小姐,看著她的樣子,莫名地想起陳貴人說的“這樣寂寥無趣的過一生”,忍不住嘆了口氣。
正想悄悄地走過,卻見有個小宮女自殿內邁步走出,一直到微寶身邊,才行禮說:“參見寶尚宮娘娘,我們貴妃娘娘有請呢。”
微寶一驚,問道:“貴妃娘娘請我麼?”
宮女點頭:“回寶尚宮娘娘,是的呢。”
也無怪微寶驚愕,自她身份變得微妙之後,在整個後宮之中簡直炙手可熱,人人都爭著籠絡她親近她,幾乎每個有封號的后妃都請過她敘話了,可唯獨一人,從來未曾叫過她一次。
那就是蘇盛,靜貴妃。
沒想到……微寶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靜貴妃也要讓她去皇上那邊當說客麼?
不由地有些心虛。她可是剛失敗而歸啊。
跟著宮女入殿,遠遠看到視窗的靜貴妃離開,拖著長長的華麗地裙裾向著這邊走來,見了她,淡淡一笑,說道:“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微寶見她形容毫無拘束,不由地暗暗稱奇,聞言也行了個禮,說道:“參見貴妃娘娘。”
抬頭之時,望見蘇盛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誚之色。她在後宮混跡兩年,人情世故,摸得通透不少,驚見蘇盛這般神色,不由略微忐忑:她這是為何?
蘇盛察言觀色,微微一笑,說道:“尚宮這是從何而來。”
“剛去參見過皇上。”微寶實話實說。
“哦?”蘇盛似乎知道她所為何事,問道,“可有結果?”
微寶皺著眉,搖了搖頭。
蘇盛說道:“意料之中呢。”
微寶見她露出一絲笑意,不由問道:“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蘇盛見她這般問,說:“尚宮娘娘,你不會不知道,皇上他為何不肯臨幸六宮吧?”
微寶心一跳:“請恕我愚鈍。”
蘇盛瞧了她一會兒,笑道:“你果然是愚鈍的可以了。”微寶聽她這麼直言不諱,有些悶悶。蘇盛卻呵呵笑了一會,竟自言自語般說:“也好,我們這一幫子人,都陪著他演戲,可是他自己呢?還不是照樣被人玩的團團轉?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風水也是輪流轉的,哈哈。”她竟有些開心似的笑出聲來。
微寶聽她沒頭沒尾地說這些話,皺著眉不語。
蘇盛看她兩眼,似乎心情好了許多,笑吟吟問:“尚宮娘娘,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微寶悶悶問:“貴妃娘娘請講。”
蘇盛笑著說:“各殿都想得皇上雨露,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若是尚宮娘娘得空兒,還請尚宮娘娘多替我美言幾句,畢竟……我跟尚宮